第 13 章 第十三时间(2 / 2)

野草疯长 扁平竹 19034 字 7个月前

江会会估计都有几分可信度。()

她听话地挑了一小筷子面,慢吞吞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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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得乖,吃东西也乖,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斯斯文文的。

吃完那口面条后,筷子在碗里搅了搅,欲言又止的问他:“你们......一晚上,在我的病房里干嘛?”

“看你啊,还能干嘛。”他也吃了一大口面。

江会会瞬间就瞪大了眼睛,那双清澈漂亮的杏眼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们一晚上什么也没做,就专门守在我的病房里看我了?”

周宴礼寻思她怎么了,一惊一乍的。以为又开始发烧,脑子都给烧糊涂了。他伸手过去摸她的额温,也没烧啊。

他是真的没觉得有一丁点问题,值得她这个反应:“病房里就我们三个,不看你看谁,我和他互看?”

他眉头皱着,想到那个画面就起鸡皮疙瘩,两个大老爷们的,“太他妈恶心了。”

江会会觉得他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只是......

她只要想到自己睡觉的时候,有两个人在旁边一直看她。

......

好奇怪啊。

周宴礼买的是和江会会一样的牛肉拌面,两份都很清淡,一点辣椒辣油都没放。

他原本是想给她买粥的,但逛了一圈都没找到。

这地方他也不熟悉,担心江会会醒了肚子饿,所以就随便买了点,抓紧回来了。

他将碗里的牛肉全夹给她:“有什么奇怪的,护士也进来查过房。”

她用筷子戳着碗里都快堆出来的牛肉,声音瓮声瓮气:“护士查房和你们在旁边一直盯着我,那......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吃饭速度很快,两口就解决了半碗,见她话说的吞吐,抬头看她,“你睡着了也没干嘛,除了打个呼噜磨个牙,以及说了半个小时的梦话之外,挺安静的。”

“啊?”她这次瞪大的不止是眼睛,还有嘴巴。这还安静,热闹的都快赶上春晚了。

话说的结结巴巴,“我打呼噜了?还.......还说了半个小时梦话?”

当着周晋为的面......打呼噜说梦话,还流口水......

见江会会这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周宴礼憋着笑,信口胡诌:“昂,背了几十遍出师表。”

江会会的生无可恋一直持续到了教室。

同桌见她脸色不太对,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伸手在脸上胡乱揉了揉:“没事。”

同桌名叫占彤,和江会会算不上朋友,但也是班里和她走的最近的人。

虽然两人只当了一个月的同桌,可她最近总会往江会会这儿来,

给她送点小零食和水果之类的。

每次来都要说上好一会儿话。

教室里的座位是一个月换一次,主要是为了防止同桌之间讲话或者早恋。

江会会这次的同桌好巧不巧就

() 是周宴礼。

这人昨天在病房守了她一夜,来的路上还挺精神的,帮她拎书包,还逗了她一路。

可一到教室就趴下了,睡得像具尸体。

刚才有人在走廊打打闹闹,不小心撞到他了,对方吓的脸都白了,站在那儿不敢动弹。

周宴礼才转来半个多月,名声就臭成这样,也多亏了秦宇的大肆宣扬。

到处夸大其词,把他是怎么和周晋为对峙,又是怎么当众认周晋为当爹的事情添油加醋传了一遍。

对方吓成这样了,周宴礼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江会会沉默片刻,有些担心地将手伸到他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呼吸,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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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彤继续和江会会闲聊,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周宴礼那儿瞟。

她小声问江会会:“你和转校生很熟吗?”

江会会被问的一愣。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说他是自己未来的儿子?

如果真这么说的话,她肯定会被当成疯子的。

江会会想了想,给了他一个更合适的身份:“他是我一个远方亲戚家的弟弟。”

能明显感觉占彤听完她的回答后,松了一口气,于此同时,她的眼睛也开始散发着炯炯有神的光,她握着江会会的手:“有这么帅的弟弟你怎么不早点说!”

江会会愣住了,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啊?我......”

刚才被撞到也没反应的周宴礼,这会儿毫无征兆的醒了。他坐起身,按着脖子活动了下肩颈,骨头发出咔咔响声。

占彤小心翼翼地朝他那边看去,周宴礼活动肩颈的同时,偶然和她对上视线。那双细长的桃花眼没什么表情,还带着将醒未醒的懒倦。

对方因为这个对视,脸瞬间涨红,松开江会会的手,急忙起身离开。

周宴礼被她的反应整得不明所以:“这是撞鬼了?”

江会会小声提醒他:“你好像吓到她了。”

周宴礼一脸不爽:“我长得有这么吓人?”

他对自己倒不是盲目自信,从小到大追在他屁股后面的女生不论千也有百了。

怎么到这儿之后,还他妈的吓跑一个?

江会会仔细端详了一下他那张脸,周宴礼也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让她认真端详。

江会会看完后,得出一个结论。

很帅,帅到过目不忘。和周晋为极为神似。

不过没表情的时候确实凶巴巴的。

就连江会会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也被吓到浑身颤抖。当时他像拎小鸡仔一样,一手拎着一个欺负她的女生。

臂力惊人。

江会会给他提建议:“你以后要不多笑笑?这样应该会看着亲和许多。”

周宴礼压根不在意自己看上去是凶还是亲和,但江会会的话,

他基本都会照做。

当下就开始实践了,对着她牵动嘴角,扬起一个笑:“怎么样,亲和了吗?()”

江会会沉默片刻,没说话,拿着笔开始写作业。

没得到回答,周宴礼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肘;怎么样,你还没回答我。?()”

“可以稍微等一下再和我说话吗。”她声音微微发抖,握着笔的手也微微发抖。低着头,不敢看他。脑子里一直都是他刚才的笑。

她说:“我现在有点害怕你。”

周宴礼:“......”

他靠着椅背,看了眼黑板上的课表,从书包抽出一本崭新的课本,笔还是从江会会那儿顺的。

此时正百无聊赖转着笔,他问江会会:“刚才那个女生是你朋友?”

江会会正在修改昨天的错题,听到周宴礼的问题,她也不是很确定:“你说占彤吗?应该算吧?”

她一直觉得朋友是双方都有这个想法,才算是朋友。如果只有一方这么认为,那就是自作多情。

江会会不太清楚占彤的看法,但她觉得她们现在应该算是建立起了友情。

听到她这么说,周宴礼松了一口气,他最近把烟戒了,不敢在江会会面前抽。

拆开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你是该多结交几个朋友了,你这个年龄段就该多和同龄人在一起,而不是整天在家带小孩。”

提到家,江会会的神色顿时黯淡下去。

她昨天一晚上没回去,妈妈也没有给她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妈妈是在气她离家出走,还是根本就不在意她有没有回家?

不过是哪种,都令江会会感到难过。

她把家人看得很重要,可妈妈从小到大都更喜欢弟弟。

甚至还总当着她的面说,如果一胎是儿子,她之后就不用再经历一次产子之痛了。

妹妹的出生是例外,本来她是想打掉的,可医生说她现在的状况,如果打掉会有大出血的风险。

所以这才不得不把她生出来。

江会会不理解,为什么都是自己的孩子,却要有厚此薄彼之分。

如果是她,不管是男是女,是漂亮还是丑陋,是聪明还是愚笨。

只要是她的孩子,她都会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TA。

周宴礼反应过来,眉头一皱,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占彤?

占彤姨?

靠。他怎么记得占彤姨和他妈大学才认识啊。难不成是他记混了?

但他也没多想,太他妈困了,打算再睡一会儿补个觉。

下节还是数学课,数学老师短暂的来了几分钟,发了一套试卷下来,让他们这节课写完。

还嘱咐江会会,把纪律管好。

周宴礼听到后,在旁边笑了笑,她管纪律?就她这个软弱性子,能管得了谁。

也确实如他所想,上课铃打响后,因为没老师,教室里吵得要死。

() 不论江会会怎么提醒都没有用。

她那个嗓门比蚊子还轻,能起到什么作用。

吵闹声依旧,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江会会抿着唇,握紧了笔。

周宴礼看她这副委屈样子,收了刚才的笑,一拍桌子,语气低沉:“都他妈安静点,听到没?”

他声音不大,但效果却出奇得好,那些人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唯独只有一个,坐在教室角落,单人单坐。

此时吊儿郎当,在那里玩游戏,嘴里一直喊着:“冲啊!!操,你看不到刚才有人啊,你妈的,上啊,操你妈的。”

在安静的教室里,分外刺耳。

周宴礼拉开椅子起身,走到他跟前。

他身上穿着校服,相比其他人的松垮,他显得分外合身。

外套的肩线被他的宽肩完全撑开,身材修长高大,处于成年人和少年中间的那个节点。

一个站一个坐,周宴礼的目光自然而然成了居高临下的俯视。

按照他以往的脾气,拳头早挥到对方的脸上去了,哪里还会多此一举去讲这些大道理。

如今倒是有了顾虑,担心江会会看到害怕。

周宴礼伸手敲了敲对方的桌子,还算客气的和他商量:“安静点,上课呢。”

对方手机里的游戏界面成了灰色,gameover。

他把手机一扔,将气发泄到周宴礼身上:“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安不安静关你屌事?”

戾气逐渐攀爬上了周宴礼的眼底,但他还是硬压着脾气:“趁我还在好好和你说话,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对方反倒冷笑起来:“你给我脸?你什么东西啊需要你给我脸?怎么,江会会那个骚比和你什么关系,你这么......”

他话没说完,因为他的下巴被人一拳干碎了。

周宴礼眼角猩红,目跐欲裂,他掐着对方的脖子,将人拖出教室,并把教室门反锁,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他们被锁在教室里,只能听见外面不断传来的惨叫声。

江会会慌了,拼命伸手拉门拽门,想要出去阻止他。

那个人和之前总在校外骚扰她的小混混是一起的。

江会会拼命拉也拉不动,直到外面的惨叫声渐渐小了下去,她彻底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开始哭了,害怕到全身都在发抖,拜托了,来个人帮帮她……

周晋为出来抽烟时,孙矩也在。

他正趴在栏杆上,兴致盎然地看着对面教学楼:“你也是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

周晋为没说话,甚至半点反应都没给他,面无表情。

孙矩耸耸肩,这人一如既往的无趣,也不知道他到底对什么感兴趣。

他又重新将视线挪回去,感叹道:“现在的转校生还真是猛啊,先是当众认你当爹,现在又挥拳揍同学,啧啧啧,这继续揍下去,半条命估计都得干没了吧。”

孙矩说完,转过头去想问问周晋为有何感想。

毕竟对方当众认的爹就是他。

可当他往身旁看去时,原先还在这里抽烟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而地上,则静静躺着一个被掐灭的烟蒂。

才刚点燃,没抽上两口。

孙矩纳闷,弯腰将其捡起,扔进垃圾桶中。

一向有洁癖的人,居然也有随手扔烟蒂的时候?这不像他,太蹊跷,也太反常。

他转头看向隔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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