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约定好的计划去后山的时候,王明果然没有来。只是在message组内消息里留言,说李帆强行要跟他一起去,与大家行动多有不便,让林深和一级抬杠选手先去完成需要准备的东西。
两人看后,也不再置喙什么,相伴去了后山。
一级抬杠选手的的目标是摘水果,林深的目标是捞鱼。正常的话,两人的任务都没什么难度,所以两人决定今天先去探查地形,明后两天完成任务,时间很是充裕。
两人商议过后,决定先去小湖泊,再去林子。
当然了这个顺序不是谁决定的,是林深和迪拜乞丐猜拳,三局两胜、五局三胜、七局四胜后,杠精再次提出九局五胜的提议被无情镇压后,才换来的平静。
“认命吧,非洲人。”林深对此选择开嘲讽。
“不可能。等我今晚回去沐浴焚香,明天再来猜拳决定先去做哪个任务。”杠精发出了不屈的怒吼。
“呵。”林深不信。
但他的言行又激起了杠精极大地好胜心,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讲述他从小到大的好运实例,试图从各个方面论证这次纯粹是失误,明天自己肯定会一雪前耻。
对此,林深:“呵呵。”
“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杠精无能狂怒。
在和杠精的打打闹闹中,到了村外的小湖泊。
湖面并不大,约莫有日常水库大小,但是听李家坟的村民说,湖水很深,不论天大旱还是大寒,水灾还是旱灾,从没见湖面的水位有所下降,很是神奇。
这个湖是孕育了李家坟生机的湖,拥有母亲般的温柔与沉静,波澜不惊,湖面碧绿,如同多情的眼眸注视着自己的孩子。湖边沿点缀着几簇依水而生的野花,散发着蓬勃而顽强的生命力,也像是别在母亲柔和面庞的簪花,平添了一丝妩媚。
林深和杠精在湖边站了许久,注视着湖里小巧精致的银鱼,随手抛下揪来的草叶,也不见鱼儿受到惊吓,更不见被欺骗的哄抢,仍然旁若无人的游来游去。
看了几分钟,杠精仿佛受到蛊惑般扭头问:“她很美吧?”
林深也有点入神:“是。”
杠精继续:“她好温柔啊,可是她也说好疼啊。”句尾,声音陡然变高、变尖,撕裂般的难听。
被杠精陡然提高的声音惊醒,看着杠精已经边说着“不怕,我来陪你”边往湖中心走得身影,顾不得多说,猛的起身,拉住他已经被刺骨的湖水浸湿的衣角,把杠精往出拉。
杠精是一个成年男性,林深自己虽说不是白斩鸡身材但也并不壮硕,加上杠精失去神志一股脑往湖心扎的劲头,林深还真拉不出来。
扭头看到湖边有几个村民打水,林深大声呼喊他们,但见村民都视若无睹,看空气般略过了两人所在地,只觉心寒。
幸好神出鬼没的迪拜乞丐出现搭了把手,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杠精从冰冷的湖水里救了出来。
直拉的杠精跟着他们踉踉跄跄离开湖水四五米远,才松开手来,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脱离湖跟前,杠精就仿佛苏醒了般,神情中对湖的入迷如潮水般褪去,重新变得理智。
林深震惊的看着脱离生命危险并且明显知道自己刚刚躲过一劫的杠精脸上有迷惘、有震惊、有严肃,唯独没有后怕之类的情绪,思索:这应该就是迪拜乞丐说的扔掉了恐惧了。
杠精在最初的迷茫后,迅速镇定下来,并且向他们描述自己的感受:“刚刚在湖边我听见有个女人温柔的说她好累,好疼,起初声音很小,我就专心致志的听,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接着就看见有个女人在湖心哭着向我伸手,”他顿了顿,“不知怎的,心中涌起不正常的心疼,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过去,接着就是被你们拽回来了。”
“我也听见了,看见了,但没有你的情况严重。”林深应和。
接着几人都没有再说话,一起去林子里。
远远的看着树上挂着的,形似恶鬼的果子,三人无语的对视,转身走了,
“镇元子的人参果好歹是幼儿形状,看着也好看些,看看满林子的盗版”林深说不下去了。
“望之生畏,难以下咽。”迪拜乞丐接下去。
“精辟。”杠精选择捧二人的臭脚。
三人边走边吐槽,倒也没遇到什么意外,安全的到了村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几人作别,林深还跟杠精约好,明天还在老地方汇合,一决雌雄。
看着磨磨唧唧往回走的杠精满嘴的不服,全然没有被之前的生死一线给吓到,林深想了想,转头跟在迪拜乞丐的后面,不远不近的坠着。
迪拜乞丐早就发现了林深不想掩饰的跟踪,并不想理会,心想“不惯他那臭毛病”。但林深十分之明目张胆,甚至还能跟不认识的村民打个招呼,顺便对他指指点点。
忍无可忍的打断了林深和村民的对话,迪拜乞丐对着那村民微微一笑,揽着林深的脖子拽走了。
那人一顿,笑着打趣:“狗娃子这次回来和平安关系怪好的嘞。”这个名字不论听几次迪拜乞丐都会眉头一皱,接着继续锁喉林深走开。
那人嘴里念着不知名的曲儿,悠然走了。
拽着林深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迪拜乞丐烦躁的一甩手,认命的道:“说吧,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