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鬼医之名响彻天下,只是他年事已高早辞人世,近年来民间又冒出这么一个鬼医的后代借名号继续悬壶济世。
刘太傅知道这鬼医即将入京,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女子。
叶臻怀揽着小锦鲤,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仆从见状,又是一声厉喝,“刘太傅,此事可要我禀明太子殿下?”
朝中人尽皆知,刘太傅乃太子一党,平日唯太子马首是瞻,恨不得撅着屁股伺候。
刘太傅顿时慌了神,太子多次登门才请来的神医,若是被他得罪走了,那可难逃一死啊!
“这……实在是一场误会,还请叶神医念在小女年幼,莫要计较。”
刘太傅颤抖着一拱手,言语也比方才软了许多。
叶臻眼底狠戾,分明不肯退让。
“我女儿更是年幼,如今无端受辱,太傅一句误会便想两清了?”
说罢,叶臻转头又要走,吓得仆从拦了又拦,又对刘太傅下了狠话。
“刘太傅,莫怪小人没有提醒,叶神医今日若是走了,太子殿下怪罪,就请刘太傅一人承担吧!”
刘太傅这下彻底没了底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叶神医恕罪,实在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神医海涵,留步京城啊。”
说完,刘太傅按着刘潼的脑袋,让她在地上使劲磕了一个头。
“小女无知,现今给神医赔罪了。”
刘潼年岁小不明故里,还叫嚣着不肯认错。
“是她先撞了我,凭什么让我赔罪……”
刘潼还叫骂之时,刘太傅反手一耳光扇了上去,“孽畜,还不快给神医道歉!”
这一耳光打得刘潼连哭带嚎,却也不敢再反抗,只能抽抽嗒嗒说了一句“对不起”。
叶臻垂眸冷笑,看着怀中的小锦鲤,却是愈发心疼。
“不是向我道歉,是向我女儿道歉。”
刘潼又乖乖道歉,这才罢了。
国子监主理沉默许久,这才赶紧上前,“叶神医,上课时辰已到,不如我先请人为叶小姐包扎伤口,免得误了神医的时辰。”
叶臻冷冷抬眼,瞥着地上连哭带嚎的刘潼。
“她也一起上课?”
主理一愣,立马反应过来。
“刘潼行为不端当街伤人,自然要休学三月,以示惩戒!”
方才主理为刘太傅说话,可如今倒头却快。
马车里那位爷他惹不起,太子自然更惹不起了。
叶臻身为太子的座上宾,无论如何,这位神医他都得招待好!
如此,叶臻才算是满意。
太后病症紧急,仆从也不敢耽搁,随即带着叶臻前往皇宫。
前往皇宫的马车上,叶臻倏忽想起,方才马车上那位出言相助的少年。
“方才,马车里那位少年是何人?”
方才听他自称世子,想必是朝中哪位亲王之子。
仆从脸色一沉,随即应道。
“那是镇阳王独子,如今方满五岁,只是这位世子性子怪得很,神医可千万别与他扯上关系。”
镇阳王……独子?
闻言,叶臻掌心猛地一颤,险些扯碎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