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攥着刘潼的手腕,丝毫未松,迎着仆从凛冽的寒刃,眼底讥讽分明。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看来刘太傅也该入国子监,好好学学什么才是礼义廉耻。”
叶臻声音清冷,望向刘太傅的眸中,却是凌厉的寒锋。
刘太傅气得将牙咬了又咬,索性将目光转向地上的小锦鲤。
“去,把那个小东西给我抓起来!”
仆从刚要上前,叶臻翻手便从袖间捻出三根银针,顺手一挥。
“啪!”
三个仆从全都捂着腹部,卧倒在地。
叶臻手中仍余一根细长的银针,“你们再敢上前一步,这根针便会刺入你们小姐的喉咙!”
国子监主理这会儿早就慌了阵脚。
正在此时,街对面处,一辆金纸描边的马车中,少年冰冷桀骜的声音响起。
“方才之事,本世子亲眼所见,刘太傅居高自傲,纵容其女当街行凶,看来此事,需禀明陛下才好。”
少年并未露面,可这声音一响,便让刘太傅心里一紧。
这位爷明摆着,是帮叶臻和叶锦鲤说话。
原来偏向刘太傅的国子监主理也没了动静。
刘太傅他惹不起,可这位爷,更不好惹!
马车里坐着的少年,掀起帘布,冷冷瞥了国子监主理一眼。
他的黑袍凛冽绣着刚劲墨竹,俊俏的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肃杀傲气。
主理见状连忙打起圆场,“既然二位都有错,不如互相致歉,毕竟以和为贵。”
刘太傅愤愤不平的攥了攥拳,咬了咬牙,还是没敢惹那位爷动怒。
“你放开潼儿,诚心致歉,本太傅今日便不再追究你以下犯上之过!”
犹豫片刻,刘太傅依然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朝叶臻说着。
互相致歉?国子监的主理摆明了是和稀泥。
叶臻勾唇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愈强了一些。
“你女儿伤了我女儿,该道歉的是她,堂堂太傅这般不辨是非?”
刘太傅刚才就是看在那位爷的面子上,强忍着脾气。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方才回府复命的仆从回来,见状,匆匆跑到叶臻身旁。
“叶神医,这、这是怎么了?”
那仆从在叶臻身旁伏低做小,刘太傅一看,双眼都瞪得溜圆。
这可是当今太子的贴身随从,怎么反倒对这女人这般恭敬?
难道她是太子的人?
叶臻清冷双眸微睨,瞥着刘太傅冷笑一声。
“当初,是你主子多次登门求我出山,你们京城的人着实让我大开眼界,纵容其女伤我女儿,反倒要我赔罪,我看,这生意我们不做也罢。”
见这仆从来了,叶臻索性甩开刘潼的手腕,抱起地上可怜巴巴的小锦鲤,转头便走。
仆从吓得差点跪在地上,拽着叶臻的衣袖。
“叶神医留步,您可不能走啊!”
随后,仆从转头瞪着刘太傅,眼底都是狠戾。
“刘太傅放肆,此乃鬼医大人叶臻,如今太后久病未愈,太子孝心多次登门,才求得神医出山,刘太傅今日对神医不敬,是要将太子孝心置于何地?”
仆从这一番话,顿时吓得刘太傅冷汗直流。
太后自从年初起便长病不起,皇上便寻天下名医也没有解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