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赵威面壁思过的三天匆匆就过去了,在早晨练完拳,洗漱,吃过早餐之后,在他四位侍女的服侍之下,赵威身着一套银白相间的绫罗华裳,左配玄鳞宝刀,右配玉珏,准备前往赵氏主宅,面见赵氏家主,自己的父亲赵韬。
这些日子里面,赵威虽说一直都在闭门思过,不曾离开过半步,但是指派赵良前去监督,说明赵韬对于少子闭门思过这件事大概就是走个过场。
来到主宅门口,迎接他的是那熟悉的管家,赵春,他刚一到,这位赵府的大管事就迎上来,阿谀奉承地笑着说道:“进入住宅之前还请少公子您解下佩刀,家主在里面等您呢。”
赵威也没有多想什么,点头同意,让管家将自己的玄麟宝刀交给其中的两名侍女。
这时候,管家却突然凑近赵威,轻声说道:“少公子,听说,您跟赵苗少爷大打出手,您受伤了……”
“多谢春叔挂念,一点皮外伤而已,不足挂齿。”赵威拱手,十分恭敬的说道。
听到赵威说出这番话,管家脸色微动,眼神之中露出惊讶之色,随即便消失不见,语气平淡的说道:“少公子身体康健,便是赵氏一门的福气,也是老奴的福气。”
“哪里哪里,春叔您谬赞了。”赵威笑了笑,谦虚的说道。
如果不是他吸收了鲛人泪,洗髓伐骨,拓宽经脉,也不会如此了。
“好了,老奴就先告退,去门口候着了,少公子您请。”管家朝着赵威行了一礼,便带着其余几人退下。
看到管家远去的背影,赵威就回头接着往主宅大堂走去。
主宅的大堂,依旧豪华,装饰奢侈,在大堂正上首,赵韬端坐其上,而两边端坐之人,都是赵氏的家老与家客,而在华丽的帘幕之后,都是赵氏一门的侍女与仆役。
赵韬目光深邃,锐利,让赵威顿觉压抑,心中紧张无比。
“孩儿赵威,拜见父亲大人,诸位家老、长辈安康。”赵威自己的父亲跪拜行礼,但表情并没有显露出一丝慌张。
“免了吧,起来说话,”赵韬摆了摆手,说道,“三日之前就你与你庶兄赵苗大打出手一事,为父罚你面壁思过三日。可有何体悟?”
“回父亲,孩儿认为,不可因一时之喜怒,滥行虐杀,更不可对兄弟亲族动杀戮之心,倘若手染兄弟亲族之血,是为人神共愤,天理不容,因此孩儿愿诚心悔过,为家族之延续奋不顾身,孩儿不敢恳请父亲宽宥,但求父亲赐予孩儿悔过自新的机会!”
“不错,《兵法》有云: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如今你可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父甚为欣慰,观汝气息,似乎比前两天平稳了许多,想来面壁思过三日,不曾荒废修行,足可证明志向,”赵韬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接着看向两侧的家客与家老,问道:“诸位以为,可否撤销少公子面壁思过之处罚?”
“家主所虑极是,少公子能够及时醒悟,悬崖勒马,实属难得,应该宽宥,但同时也应当使少公子时刻告诫自己,以正其身。”
“家主圣明,少公子年少成才,未来定然是我赵家栋梁,必须要严格教导啊!”
“是啊,少公子能够及时醒悟,而今能正视自己的过错,则说明家主令其面壁思过的成效已然达到,有此等孝子贤孙,我等也替家主高兴。”
众位家老和家客纷纷议论起来,赵韬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赵威,说道:“既然诸位家老与家客都认为处罚已有成效,并值得宽宥,那为父也不再强加责罚,并给予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你能够在未来为家族增光添彩。”
“多谢父亲。”赵威行叩拜之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孩儿定当不负父亲的期望!”
“嗯,起来吧,为父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赐座!”赵韬点点头,目光终于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那般阴沉锐利,温和许多。
“谢父亲。”赵威站起来,坐到了另外一旁。
待赵威落座,赵韬才缓缓开口说道:“今日叫你前来,除了召集家老与家客商议免除面壁思过之外,还有一事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