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饭之余，还聊了一些别的话题。

宋书发现，江砚真的很厉害了，用一句网上说的话来说，他这样的应该就是宝藏男生了。

长得帅，成绩好，知识面又广，性格也不错。

宋书说：“我以后还挺想尝试一下跳伞和蹦极这类的运动。”

江砚对此，却有点不太支持，“最好不要，太危险了。”

宋书不以为然，她喜欢尝试一些很刺激冒险的运动，无所谓道：“基本上是不会出事的。”

江砚看了她一眼，见说不动，拿起手机搜索跳伞蹦极出事的真实案例，一个一个念给她听。

干净好听的声音，此时跟读课文似的。

“2xx年，西山郊外发现一具尸体，面目全非，经鉴定，是蹦极绳索突然脱离导致身亡。”

“2xx年，一女子因跳伞中途发生事故，不幸身亡。”

“2xx年，一男子在蹦极途中突然心梗，无法救治身亡”

“2xx年……”

一个一个念下来，不禁将旁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然后那些中年的叔叔阿姨就开始跟他们的孩子发信息：“千万不要去跳伞蹦极听见了没有！”

孩子们：“……”

宋书：“……”

她抬手将自己的脸盖住，然后无奈开口道：“好了，停。”

江砚放下手机，朝她笑了一下，“还要去跳伞蹦极吗？”

宋书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平静回答：“你说的这些案例都是小概率事件，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去蹦极去跳伞，这些人也只是其中特别小的一部分罢了。”

在年轻的时候，去尝试自己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情，这是宋书的一个执念。

闻言，江砚的脸色也缓缓沉了下来，没什么表情地开口：“那也存在。”

宋书摇头笑了一下，“生活也有其他很多小概率发生的死亡事件，比如出门就被撞，难道我们就因为这么小的概率，就一直不要出门吗？显然不可能的。”

江砚挑了下眉梢，双臂环在胸前，懒散地靠着椅背，面无表情地继续听着她说。

这个样子，就很像一个严厉的班主任看着班上最调皮捣蛋的学生，解释为什么把青蛙放进女孩自己的书包里的场景。

宋书在江砚的注视下，她的声音渐渐地不自觉地就小了下去，最后直接打住不讲了，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水。

该认怂时就认怂。

江砚：“讲完了？”

宋书：“嗯，讲完了。”

江砚：“那吃好了吗？走吗？”

宋书点点头，“吃好了，走吧。”

等宋书去结账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账单已经被江砚给结了。

宋书拧了下眉头，疑惑道：“不是说好我请你吗？”

江砚帮她打开木门，一边懒懒道：“下次请也一样。”

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

宋书轻抿了下唇，最后还是无奈妥协了下来，“行吧，那下次一定我请。”

江砚弯了弯嘴角，在宋书没有察觉的时候换到她的另一边走，高大的身躯帮她挡去了不少阳光。

午阳斜照，将两人的影子投合在一起，地上的两个影子彼此贴近。

……

回到图书馆，已经一点半多了。

宋书有睡午觉的习惯，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要睡个半小时，这样的话下午才有精力。

今天也差不多到她要睡觉的点了，她刚坐下，就有点犯困了。

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有些酸酸的。

江砚看出来了，朝她温声道：“睡会？等会我喊你？”

宋书微阖起眼，点点头，趴在桌子上声音模糊道：“嗯嗯，好，那我睡半个小时，谢谢你了。”

江砚：“没事，睡吧。”

宋书很快就睡着了，旁边传来清浅且平缓的呼吸。

这半个小时内，江砚没有一直看书，而是时不时地看她两眼，弯了弯嘴角。

最终，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她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生，趴在桌子上睡觉，睡颜恬静安宁，没有往日里平常的清冷疏离感。

碎发垂落下来一些，有一两缕落在她脸颊上，肌肤似雪，即使是素颜也没有丝毫瑕疵。

还有一些更碎的头发，垂在她眼皮上，她睡梦中都没止住颤了两下睫毛。

江砚很快便注意到了，动作极其轻地凑近，轻柔地帮她把那些头发给弄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