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幽听得有些愣愣出神。
梁文钊对着他说道:“二哥,如今天下未定,硝烟四起。你有这一身的本领,难道就甘心窝在这小小的押运司?”
张慕幽听完,拿起酒杯,轻轻的嘬了一口,却没有说话,一脸的风轻云淡。心里却炸了锅一样,“我也知道我一身得本领啊,但我使不出来啊,到现在还用的不熟啊。”
见张慕幽还是不说话,梁文钊继续说道:“二哥,从小我和坤杰就跟在你后面,那时候咱仨怕过谁啊。当时萧景逸还有他带着的七八个孩子,哪次你和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哥俩怂过?别人我不知道,萧景逸是次次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张慕幽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黄坤杰嘿嘿的笑道:“那是以前了,后来你爹把你送了山上当了道士,他爹把他带进宫里立了皇子。现在你俩身份悬殊喽,以后见面要给他下跪问安,再也不能揍他喽。”
“谁说再也不能揍他了。”梁文钊接过黄坤杰的话茬,狡黠的一笑。
几人吃完晚饭,张慕幽带着索宁离开了梁府。门外的黑暗处,一个黑衣人对另外一个说道:“回去禀报大人,跑掉的两人都在这了。”
侍卫将桌子收拾完毕。
黄坤杰和梁文钊二人坐在厅中太师椅上,侍卫将茶和点心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黄坤杰对着梁文钊说道:“今天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的和二哥说起以前的事?吃饭的时候,朱通进来和你说什么了?”
梁文钊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顺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点心,掰开两瓣,把其中一瓣又放回了点心盘子里。把剩下的一瓣又掰成两瓣,把其中一瓣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黄坤杰急忙摇晃着梁文钊的手腕,说道:“你到是快说啊,真让你急死。”
“朱通说了两件事,一件是关于西南陈楚章。”
黄坤杰边听边拿着茶点,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刚想说话,发现点心塞的满嘴都是,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好不容易把嘴里的点心咽了下去,连忙问道:“陈楚章怎么了?”
“陈楚章称帝了。”梁文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悠的说道。
“称帝?称他二大爷。这是哪个庙里的高人给他出的主意?就他陈楚章那个老匹夫也敢称帝,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黄坤杰面露鄙夷。
“唉,谁说不是呐,你说陈楚章以前,带着一群流民。全当是个土匪,养着玩呗。没事打打他,也能练练新兵,这下好了,萧若现在正病着,萧景逸现在以太子身份监国。在这个时候称帝。就以萧景逸的尿性,我怕他一时兴起,准备御驾亲征。”
“萧景逸亲征?宁王第一次上战场都吓得哆嗦。他萧景逸还亲征,我怕他去了得先换裤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是真打起来,灭个陈楚章还不和闹着玩一样啊。”黄坤杰一脸的满不在乎。
“你呀你,一个时辰前刚讲完他叔叔的故事,你就不怕他再来一出?”梁文钊有点无奈的说道。
“怕啥,这不是有你兜底嘛。不过你对这爷俩可是不够尊敬啊,怎么说现在也当了皇上,你可倒好,直呼名讳。”
“我叫他大爷。要不是俺家老头子自己带着这五万人给他守着西南。他能舒舒服服当这个皇帝?结果呐,要钱不给,要兵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