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疆王,他上前了半步为武国志说情。此行说到底还是疆王在后面授意,真给武国志判一个斩刑,武国志见死路一条,怕是要把他供出来以求减轻刑罚。
“万万不可?”严颂瞪眼,“难道疆王殿下要包庇不成?”
“不敢!”疆王尽量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他虽封王但根基不深,无法与实权在握的大学士相提并论,只能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求得同情:
“陛下,诸位大人,罪臣武国志明知故犯,实属罪大恶极,但我朝正是用人之际,武国志在战场上身先士卒,屡立战功,刚刚擢升没多久便要杀掉,难免寒了前线将士们的心,不如就让他戴罪立功,发配至边疆,为国戍边如何?”
此言一出。
大学士们对视一眼。
明知疆王是在替武国志说情,留他一命,可也无可奈何。
此次北疆和戎狄一战,大纪大获全胜。
武国志作为功臣,刚刚被奖赏,提到京城做官,这才没过去多久,就要杀掉,确实容易寒将士们的心。
再者,武国志领兵确实有一手,杀了着实可惜。
想到这,几位大学士默认了疆王的说情。
武国志赶紧磕头谢恩,灰溜溜地离开文昌阁,今日便要收拾行李滚回北疆,为大纪戍边!
武国志侥幸留得一条性命,疆王的目的已经达到,见机他也要离开。
“疆王殿下,请留步!”
疆王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叫住他的方休。
方休走上前,淡淡说道:“殿下为国征战,好不容易才封王应该珍惜才对。”
疆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面对这位天子之师,有的只有乖乖听训的份。
“殿下可知,李玉李剋如何死的吗?”
“知道。”
“知道便好,殿下要时刻警醒自己,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伸手去拿。”
“谨遵.....大学士教诲。”
......
离开文昌阁,来到大殿之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瞰整座皇宫,疆王一改方才脸上听训神色,他慢慢挺直腰杆子,眼中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着世人向往的皇宫,袖口里的拳头慢慢握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