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士拔刀的声音,面对闪着寒光的长刀,围观百姓顿时哑言,纷纷后退,畏惧不已。
那名妇人看见那名年轻将领向她走来,满脸怒容,想要趁乱逃走。
可是却不知被谁抓住袖子,而后一脚踹到大街上。
慕容冲大步上前,抽出腰间长刀,架在中年妇人的脖子上,大声喝道:
“竟敢污蔑我朝宰相,你该当何罪?”
说完,慕容冲看见中年妇女胳膊上挎着的一篮子臭鸡蛋还有烂菜叶子,正常人出门上街,谁会带一篮子臭鸡蛋?
慕容冲也不是傻的,相反他很聪明,很快想明白一切,这中年妇人定是受人指使,提前准备好一篮子臭鸡蛋,就等今日宰相棺材回京,毁宰相名声,搞破坏。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慕容冲怒喝不止,险些就要一刀砍了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虽然心里十分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假意抹泪道:“当官里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大家来给我评评理啊,评评理啊.....”
“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谁知,竟然.....竟然要被当官的砍了,我冤枉啊,冤枉啊。”
果然,妇人这么一闹,围观百姓顿时骚乱起来。
人多力量大,及时面对军士,他们也斜些将防线冲垮。
“你们这群当官的,为何要包庇奸相?你们是不是收奸相好处了。”
“是非曲直,自有天理公道,奸相之前所做桩桩件件,我们都看在眼里,容不得你们包庇!”
百姓中,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义愤填膺,额头青筋鼓起:
“奸相陈朝,理应遗臭万年!”
“你们让开,我们要砸了奸相的棺材.....”
现场很快就失控起来,在现场维持秩序的军士又不敢对这群百姓真的动刀,恐容易激起民愤,只能用肉体组成人墙试图挡住来势汹汹的百姓。
远处一间二层茶楼上,临街的窗户开着。
窗户边,站着两个人。
一人衣着华丽,身形挺拔,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泼天的富贵等着他,赫然就是疆王!
站在他身边的,则是一个月前当着百官的面,被楚云湄狠狠甩了一巴掌的武国志。
瞧见街上乱成一片,疆王眯眼,满意的点点头:
“这次做的不错,记住,别留下什么把柄,本王可不想在诸公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王爷放心,绝对不会留什么把柄!尾巴断的很干净。”武国志谄媚道。
背着双手,疆王眼眸深邃,叹道:
“陈朝已死,诸公不敢动他,本王事先是没想到的,不过不要紧,若能因此激起民愤,诸公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到时本王要看看,还有谁要保陈朝的身后名。”
“一个奸相,做到陈朝这个份上,真是没谁了,人都已经死了,余威还这么大。”
“莫不然这大纪是他陈朝的?”
武国志连忙抱拳,弯腰道:“王爷息怒,这大纪自然是王爷的。”
“放屁!”疆王大怒:“这天下是我那妹妹的,本王只愿做个富贵王爷,其他的并无奢求。”
闻言,武国志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