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县令,你给我私下送来如此大礼,我也不得不对你投桃报李!”
孟玖叹了口气,他直视着石寒,似乎此时才把石寒当成了一个朋友,对他有了几丝坦诚,遂说道:“走,我们进了屋中再慢慢细谈。”
孟玖这才将石寒一人单独让请进里屋,命其他人都等候在屋外,这架势大有促膝长谈,掏心掏肺的架势。
进了孟玖屋中,双方对面坐定,有美婢送过香茗上来后,房门也被带关了,所有人等都退出了房去,唯独留下石寒和孟玖二人。
“此人不会是成了太监,断了命根子,心理变态,有断袖龙阳之好吧?”
石寒满脑子污秽龌龊地想着,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甚至做好了随时转身逃离而去的准备。
正在他胡思乱想,忐忑不安之际,却听到孟玖问道:“石县令,你知道你现在被小人中伤,正遭受到成都王殿下的猜忌怀疑,将面临被逮捕调查吗?”
没想到,一上来,孟玖就向他透露起了这惊天秘闻,内幕消息。
讲真,这如果没有人趁早提醒告诫他,他真的都要一直被蒙在鼓里,极其的危险。
石寒心头一惊,知道是自己误会孟玖的好意了,顿时暗叹一声“惭愧”。
因事关自己的安危生死,因惊叫急问道:“孟内侍,成都王殿下真的已经对我动了收捕之心吗?”
“千真万确,还是与我一起商量议定的。”孟玖回答得干脆利落。
收了石寒的重宝贿赂,孟玖私底下还是很够意思的。
“这是为何?”石寒一脸震惊,面色煞白地急问道。
他笑了笑,对石寒和盘托出道:“你县中大户陶家二子陶善,也是你县中胥吏,还有薛城薛家,河北豪门世家杨家杨训……他们一起联名上访,将你一纸诉状告到了邺城成都王当面。”
略顿了顿,孟玖又补充道:“石县令,你可知道,他们说你勾结匪寇,暗袭县衙,抓捕去了前任县令阮孚,然后又袭破了郡兵,暗中陷害了治军都尉王粹,还有你暗通贼寇,做他们的内应,击溃了五千州兵,最后甚至连三万邺镇外军都被你暗中接应贼匪大军杀得大败亏输……”
“什么?这所有的过错都强行安加到了我的头上吗?这也太扯了。”石寒一时激愤,直叫抱天屈。
“说我勾结贼匪专门和官兵作对,这也太牵强了,我才到茌平,哪来的勾结地方贼匪的基础?贼匪又凭什么选择无条件相信我,与我合作?而且,我勾结贼匪究竟意欲何为?动机和目的何在?我图的什么?”
孟玖微微点头,幽幽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你是齐王司马冏的人,如今被安插到了我们河北,成都王殿下将你视为眼中钉,没事还想弄上你一弄,何况是有人前来检举揭发你呢?这便成了整治你的最好借口。”
“再说,刚开始的时候,我都对此持有过怀疑,甚至越想越觉得你的布局天衣无缝,细思极恐,特别是想起我兄弟孟超也在你手里吃过大亏,还搭上我天文数字般的巨额钱粮,才好不容易将他赎回,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曾发誓倾尽这辈子之力,也要一举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