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多,官僚多,兼职多,表明了西晋这个封建国家早已是一部运转不灵的机器。
而还有胥吏与皇权共天下,整个国家机器、官僚体制,一刻也离不开胥吏这个群体。
他们介于官与民之间,既受制于官,又佐官治民,是官民连接的枢纽。
这些胥吏社会地位虽然不高,但是手握实权,实惠很大。
胥吏往往为祸,首先残虐小民。
征收钱粮赋税时,经手的胥吏其收取、集中,再转运、派发……中间的运输,要多出来各种花里胡哨,名目繁多的“羡耗”。
从小民手中再狠狠扒一层皮,贪墨中饱私囊。
其次玩弄司法,利用官场潜规则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这个利润最丰厚,一涉官司,生杀予夺,无论哪一方都是待宰的猪羊。
其三架空挟制长官,所谓“铁打的胥吏流水的官”。
官员任期轮替,而胥吏则长期在职,每每造成吏强官弱,吏反而手中掌握地方或部门里的实权,成为实际的土皇帝。
其四勾结黑恶势力,小小的胥吏,脚踩黑白两道,坐在衙门里上班,背地里却勾结黑恶势力。
最典型的就是《水浒传》中描述的吏匪勾结,造反作乱。
胥吏之害由来已久,石寒现在也是要面对这群县吏的阳奉阴违,各种刁难,日常工作并不易开展。
比方说他们长期为吏,利用各种潜规则手段盘剥老百姓早富得流油。
而老百姓都被他们压榨干,活不下去了。
现在石寒在县城中练兵要钱粮,他们吞下去的利益,又岂肯凭白再乖乖吐出来?
“大人,坏大事了,坏大事了……”这时候县衙大堂外又一个炸雷般声音猛地响起,紧接便见石方大步冲了进来,似乎还一脸慌急地神情。
“石方,你总算还知道要返回县衙,叫你好好保护郡中谢郡丞等众郡吏一行,你倒好,竟敢给我坏事,让他们……”
石寒佯装愤怒的断喝道:“这事我们都早已经闻报知之详实,原本还想看你究竟要欺瞒我们到什么时候,还用得着你现在在这里冒冒失失的乍乍呼呼?”
“明府,恕罪,实在是贼匪太过强大了,我几百衙役和捕快怎么抵达他们?”
石方一阵高声争辩,又说道:“现在又有祸事了,听说甯黑率领贼军前去攻打乐平铺的陶家坞了……”
“什么?贼兵又去转攻我家了?”陶良和陶善兄弟一听这个消息,顿时脸色煞白,齐声惊呼。
陶善又急问道:“石都头,消息属实?”
“属实啊,谁叫你们陶家是全县首富呢?”石方阴阳怪气地回答道。
“人家甯黑聚啸好几千贼兵,人吃马嚼的,每日耗费都是惊人的巨大数目,他不打劫富户,尤其是你们家这样的缙绅豪族,他们吃什么,去喝西北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