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们快得出个结论,我好去找土阿公解决问题。”寒屿快速加入“脑部会议”。
“土阿公,它竟然被放出来了。”青色长刀哀叹一声。
“西尔格,你认识土阿公吗?”寒屿又好奇了。
“‘西尔格’,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我对各类语言还是略知一二的。”
“别打断别人说话,让它讲完。”“幸存者”没好气地让寒屿闭嘴。少年记起自己的任务后捂住了嘴巴。
“你们现在遇到的土阿公曾经是这座山中活动的史前怪兽,在三千万年前为非作歹的时候被我和我的战友炸成了碎片。”西尔格手上做着动作的同时讲述着古老的故事,“但它的灵魂体被伊粒子能量波激活后一直盘踞在只剩下一半的青痕山中,我们用能量导柱收容了它,直到……”
“直到什么?”“幸存者”和寒屿同时发问。
“直到大家都走了以后,日渐松懈的管理让它跑了出来。”说到这儿,西尔格陷入了回忆。
“那个……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寒屿不得不打断游魂用生命延续的回忆。
“哦,对,我的问题,抱歉。”西尔格哈哈大笑,“我想起了一件高兴地事情,没想到今天我还能在这里见到三千万年前的奇迹。”
“什么奇迹能延续那么久啊?”“幸存者”一直认为西尔格有精神操控寒屿的倾向,说话里还是掺了刺。
“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们说回土阿公的问题。”西尔格没有继续自己的感慨,只是在尽量简短地接续故事,“在土阿公跑掉以后我们这些留下来的监管者并没能找到它。直到它控制了半个城区的留下来的人并且形成了诡异的‘土阿公教’后,我们才最终把它赶出了人类领地。”
“你别告诉我,它到处游荡然后获得了战胜卡那加尔的实力并且在那座青痕山上长眠……”寒屿拼命咬住后槽牙。
“那就不叫奇迹了。”西尔格大笑道,“作为地球上最后一只没有进入沉睡状态的怪兽,我们用了很多办法也没有把受重伤的它给彻底制伏或者消灭,甚至直到我们都毁于最后的黑夜,死者的棺椁被压在群山之下,它都没死。”
“那它究竟是什么?”寒屿问道。
按照西尔格的描述,土阿公的存在超越了死这个概念。
“它是某种意志的集合体,这也是我被唤醒后慢慢领悟到的。在我的肉体完全腐朽后的两千多万年后,地下的意识终端被不明力量强行激活,我才从字符状信号中得到解放。”西尔格猜到寒屿和“幸存者”要问啥,提前伸出左手打断两人发言,“我身上的能量来自于你们口中的‘天与雷之兽’塞恩比利兹,还能再聊十分钟。”
“那我们就没啥时间了。”寒屿着急了。
“幸存者”拽住脑海里西尔格的胡子:“我就问你一句,封印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能把它固定在青痕山脚下。”西尔格看着“幸存者”松开双手的动作后说道,“你们都以为它具有战胜卡那加尔的实力?其实不是这样的,土阿公能赶走卡那加尔靠的是它自带的信息素。只要让我扎穿它的不定形实体就能解决你们的问题。”
“就这么简单?那你们当初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寒屿也开始学着“幸存者”的思考方式审视问题。
西尔格刚要说的话被噎在喉中,急出泪来:“咳咳。”
“等一下,你不是以神经信号的形式在地球小子的脑子里对话?”“幸存者”握了握双手,“难怪触感这么真实。”
“啊哈哈,是的。”西尔格用右手食指在自己的左臂上用力一划,青色的划痕如同雕刻过的玉石才有的边棱,“我们那时放跑了土阿公,死了半城的人,这一点惩罚算什么。”
从此时开始,寒屿认识到,原来西尔格也是个赎罪者,并且还是个三千万年前的赎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