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没有听错,它说它能封印土阿公。”寒屿和“幸存者”交流情报。
“封印这个词有点意思,究竟是把一个实体强行固定在某个活动范围内,还是直接消灭它的实体而保留能量体呢?”“幸存者”开始逐一分析寒屿脑中混沌的概念。
“经你这么一讲,封印的结果还是有可能得到坏结局的。”寒屿本来高昂的斗志一下子卸了一半。
“它还说了什么?”“幸存者”打算获取其他有用的信息。
它这副严肃认真的腔调看起来分外靠谱,寒屿于是连珠炮似的把所有的梦中幻想朝“幸存者”倾倒。
“你是怎么做到说了这么多和没说一样?”“幸存者”唉声叹气,“一共只有那三句话有用?”
寒屿按“幸存者”的想法捋了一遍自己的思路,反倒觉得自己讲的很全面:“我可是全说完了。”
“这不是重点。”它肯定在扶额,然后在自己的空间里来回踱步,“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它在诅咒你。”
“诅咒?我倒认为它说的没错。”寒屿摸不着头脑了。
“就是因为没错才有鬼,它在pua你,你没发现?”“幸存者”搬出了自己前不久学了但没给大叔用上的新词汇,“如果它是一把只能将实体打散的刀,完全没必要又是锁链又是诅咒的……”
“跟你说是就是。你个傻小子就是啥都信,把你卖了都要给别人数钱。”“幸存者”热切地挖苦寒屿,“我跟你说,要是那刀里的投影体敢来这儿和我斗一斗,我定让它大败而归……”
“哦?听说有人要和我斗斗,让我看看是谁?”
“你在说话?”“幸存者”问了问寒屿。
后者闭着嘴摇了摇头。
“那就是有鬼了。”“幸存者”嘴上这么说,却默默循声找寻,把音源定位到青色长刀上,“看来鬼在那把刀上。”
“鬼?我可不是鬼,只是一缕破烂的游魂罢了。”青色长刀在说话。
“不可思议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不会还在梦里吧?”寒屿把青色长刀拉到身前,仔细端详着光滑的刻纹。
“喏,你用它砍自己一刀就知道是不是梦了。”“幸存者”的脑门贴在转换器的窗口,瞪大了眼睛,“你既然只是游魂,那么离开了能量源后存在不了多久了吧?”
寒屿用地上的木头片子试了试刀刃,仅仅依靠重力就把磕在刃上的木片裁了个两断。他驳回了“幸存者”的建议。
试完刀后,青色长刀里传出了声音:“是的,游魂依附在刀身上确实存活不了太久。”
它顿了顿,青色刀光闪在寒屿脸上:“少年,你的朋友很有见识。”
“谢谢你的评价。”“幸存者”嘴脸都要昂到天上去,“我只是见过真正的无机生命体,算不得有什么见识。”
“所以你想说什么?”未等长刀再张嘴,“幸存者”先行讲话,“长话短说,我们都没什么时间。”
寒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自言自语,要不就对着一把刀说话。四个小孩一方面看个新奇,另一方面也在担心寒屿的精神状态。
意识到男孩女孩们异样的目光和自己神经意识里热火朝天的氛围完全不相配,寒屿终于察觉到了别人只能看见他的嘴和手在动,他脑子再怎么飞转也不会表征出来。
他的脑子找到了最后一块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