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云和其他朝中大臣一起躬身,口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依然要如此拘礼,自欺欺人。王笑云心中腹诽!
“诸位爱卿平身。”付明学的声音有些苍老,早些年虽然不似武神与九王那样重逢在前,却是居于后方统筹调派,心思忧虑最是伤身。加上大虞立国之后,诸多内忧外患,能够维持表面的平和,已经是殚精竭虑了。
这让付明学的身体大不如前。而针对江湖修士的计划,也是不可再拖延。唯愿在自己殒命之前,能够真正为大虞扫清祸患。
“诸位爱卿,可有事启奏?咳咳……”这轻微的病声,似是身体不适,又像是释放了某些特殊的信号。
似乎西蜀之乱,武国之忧,南郡之患,都不曾困扰这些臣子们,而新上任的户部侍郎,又实在微不足道。是以,一时竟无人说话。
良久,兵部尚书马千英出列道:“圣上,武国在北方虎视眈眈,如今又到了深秋之季,恐又有劫掠之举。微臣曾数次进言主动出击,避免武国危及边疆城镇。不知,圣上有何考虑?”
马千英之语,让原本安静的朝堂顿时起了议论之声。
有附议者,有反对者,有中立者,各有立场。
“咳咳……”付明学再度咳嗽一声,让百官俱寂。
“马尚书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只是,还有诸多顾虑。不知其他爱卿,可有建言?”
掌控朝堂,并不需要自己开口,自有出面反驳者。
果然,礼部尚书王玄锡出列道:“我大虞王朝乃礼仪之邦,无故对武国动兵,与礼不符,也师出无名!倘或一战功成,自可杜天下悠悠众口,一旦有所困顿,必遭两国民众耻笑。臣以为,当握百万雄兵,有十成之机,方可兵出玉兰山。”
付明学没有开口,马千英已经接过话来。
“王尚书,你这是在质疑我兵部实力?还是诅咒我大虞兵败?”
“马尚书小人之心,度我之腹。兵部实力人尽皆知,只是马尚书真的有一战功成的把握吗?若马尚书有此信心,我礼部自当出钱出力,助尔不世之功。倘或马尚书做不到呢?劳民伤财不说,还会引发武国的强烈报复。那些马背上长大的悍勇之民,不会危及马尚书的性命,却是要边关百姓偿还代价。”
“若万事都讲求一个必成把握,岂非自缚手脚?错失良机?”
“贸然出击,便是你兵部作风?”
两人对答,反问,诘难,争执不下!
付明学道:“好了,两位爱卿且消消火。除却礼部兵部两位尚书之外,可还有其他意见?左相呢?”
左相苏沐坐在漆红的木椅上,好似睡着了一般,听到付明学之语,方睁开近乎凹陷的眼睛,“臣不了圣上意见,但可以举荐一人,足可解圣上之惑。”
“哦?左相如此推崇此人,可见此人的确有些才学,不知是哪位贤才啊?”
左相苏沐迟缓的声音传至群臣之耳,“无他,正是户部新任侍郎,王笑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