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的腿迈开,掀开被子躺进去,手臂伸过去就将她勾进怀里,俊容熟练地埋进她白皙的脖颈之中。
“想什么?”
辛愿回了神,下意识想挣扎来着,但腰间的手扣得太紧,压根没机会。
而且,陆时凛是什么人,脸皮那么厚,领证前他就没规矩过,领了证,你还指望他能有多规矩。
辛愿放弃了。
她语气平静,音调也很淡,没什么起伏,“在想你爸知道后,会气成什么样的。”
陆时凛轻笑了一声,却没说话。
陆成国平时不说健步如飞,但身体也算硬朗,康健,再加上他自己也惜命,比较看重身体,也没什么大毛病。
但不知怎么回事,这次被气进医院,身体确实虚了不少,一番检查下来,也有些问题。
到这会还在医院住着,每天胃口也不是很好。
陆时凛今天之所以没去,也是怕陆成国受了刺激,把人气死了,他还得担一个气死亲爹的不孝罪名,所以暂时压住了。
他对陆成国的父子感情其实很淡薄,有也是因为近些年,陆成国对他的偏心。
但心中始终是有隔阂的,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将那份隔阂从心里刨出来。
只不过,没必要给别人抓住把柄,尤其是他自家人手里。
估摸着,陆成国这次出了院,也该提退休,重新择陆家家主的事情了。
倒也不急这一时,将面前这块肥肉给踢出去。
“暂时还没打算告诉他。”
陆时凛埋在她脖颈中,声音有些闷。
辛愿一顿,抿抿唇,没有追问缘由。
她现在和陆家断开,对陆家的消息也匮乏,陆成国住院的近况也捂得紧,没报道出去。
“没打算告诉他,你还问我婚礼的事。”
辛愿语气平静,眉头却不自觉蹙在一起了。
陆时凛说还是那样说,“我办我的婚礼,又没让他花钱,和他没关系。”
这话听着就挺混账的,怎么说那也是他亲爹。
但辛愿并不清楚陆时凛和陆成国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隔阂,对于他知不知道也不怎么关心。
刚刚也是随便想象了下陆成国被气到的样子。
刚丢开一个儿媳,倒是又迎来一个儿媳。
可没想到吧。
那儿媳还是她!
辛愿都忍不住想乐,在心里感慨一句‘造化弄人啊’。
辛愿在这头无限遐想着,陆时凛已经从她脖颈中抬起头,紧睨着她那张俏丽的脸蛋。
房间的灯开得暗,只有一个智能地灯,两人离得近,他能清晰看到怀中女人轻轻扇动睫毛的样子,弯翘着眨巴眨巴眼睛。
不似年少时的灵动,却也格外真切。
记忆深处的东西正在撕扯着他的理智,他眸光一暗,捏着她圆嫩的下颌,张嘴咬住她的唇,在她痛呼时,长驱直入。
辛愿被亲得猝不及防,猛地颤了颤眼瞳,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翻身压下来了。
“唔……陆时……凛,你干什……么……唔……”
陆时凛的吻很急很重,辛愿的呼吸没两下就被他打乱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些许轻软和愠怒。
反倒像一把无形无影的钩子,将他勾得五迷三道。
“洞房花烛夜。”
男人离开她的唇,呼吸粗重,湿热的舌扫过她敏感的耳垂和耳廓,感觉到身下的人浑身一颤时,他薄凉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重新吻上她的唇,这次要轻柔许多。
低沉的嗓音更是哑到极致,透着蛊惑,性感得不行,“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