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潇潇、我、脏……”
最终还是医生让护士给鹿闵打了镇静剂,他才彻底安静下来。
沉睡时的他依旧和从前一样,宁静祥和,气质干净又温柔。
“他瘦了。”
郑潇眼泪依旧止不住,哽咽着说道:“他瘦了好多。”
他们曾经拥抱过无数次,所以即便刚刚只是短暂的身体接触,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出鹿闵体形的变化。
姜早怕郑潇受不了,带她出了病房。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把在金三角的事情,以及有可能发生在鹿闵身上的一切都告诉了郑潇。
“医生说他没什么旧伤,但是长期的营养不良,而且……他被当作奴隶专卖过多次,所以……”
郑潇身子一晃,向后靠在墙上,手捂在心口处。
那里,好疼。
被人用力攥住一样的疼。
疼的差点儿不能呼吸。
“畜牲!”郑潇用力呐喊:“我要杀了那些畜牲!”
姜早抱住她,手在她的后背轻抚着,“我知道你难受,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帮鹿闵走出来,他只有听到你的名字时才会有一点点反应。”
“那些畜牲!他们怎么能这么对鹿鹿!怎么可以……”
郑潇趴在姜早的怀里痛哭。
走廊拐角处,一路跟过来的陆离将一切看在眼里。
“原来,你叫的是‘鹿鹿’,不是‘陆陆’。”
陆离转身离开的瞬间,眼角有一丝湿润。
……
安慰完郑潇,姜早去了傅砚辞的病房。
Jane已经走了。
傅老夫人在守着。
短短的几日,她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一些。
可她很坚强,撑着傅家,撑着傅氏。
“妈,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姜早把披肩拿来披在了傅老夫人的肩上。
“你的肩周炎犯了,最近风大,要当心。”
傅老夫人点点头,因为傅砚辞还没醒,所以她的声音很轻:“你的朋友怎么样了?”
姜早不仅从金三角救回了傅砚辞,还找到了‘已故’多年的朋友,这件事傅老夫人也是知道的。
“目前情况还不稳定,估计治疗会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医生建议转精神科。”姜早说道。
两人又说了两句,司机便到了。
姜早把傅老夫人送到了门口,看着司机搀扶着她离开,然后关上病房门,转身,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
她盯着病床上的人,语气却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傅三爷还打算装多久?”
见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姜早走过去,坐在刚刚傅老夫人的位置,双腿交叠。
“为了引Jane出现,故意以身作饵,也难为傅三爷当时在酒店房间里演的那么逼真,好像真的很迫不及待一样,不过你这只是单纯的苦肉计,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姜早语调缓慢,手放在腿上,身体放松,笑意不达眼底。
“金三角两大势力昆家沙家两败俱伤,敢问傅三爷可是这唯一得利的第三方?”
装睡的傅砚辞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精明锐利,哪有半点睡意?
“老婆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也知道瞒不住了,还不如直接承认的好。
姜早直接问:“你贩毒?”
毕竟金三角也没有别的生意这么吸引人。
傅砚辞表情委屈:“老婆,能帮我把床升起来一些吗?这样躺着不舒服。”
“傅砚辞!”姜早厉声低吼,“耍我很好玩儿吗?”
来呀,颠啊,一起颠啊,想不到吧,傅三爷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傅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