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吃一堑,能长一智嘛?(2 / 2)

这样说,潇肃就明白了。

想都不用想,这是于连所为。这大主教果然没那么好心,这盆脏水,到底是泼向了潇肃。

不仅是潇肃,整个司徒家族,都成了他的替罪羊。

“前面右转。”

“您不去欧阳家了嘛?”

“先去大教堂!”

“那小子冲你来了~”

“哈哈哈~可以理解,他估计被搞得挺懵。”

“他的用处,就是挡箭牌是么?”

“影子,相信我,他早晚大有用处。”

“王杰的残党已经清除干净。”

“做得好。这样,中心医院就能顺利的到我们手里了~”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人呢?”

“别问这么蠢的问题。”

“行,那我撤了,你自己应付那小子吧。”

于连这算盘打的,不得不说真是面面俱到。

只是他确实得好好想想怎么应付一会儿怒气冲天的潇肃,这个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少年,保不齐真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大主教,你不杀我,为何还是要我死?”

“我怎么要你死了啊?”

“把我推上风口浪尖,给王杰报仇的,那还不得都朝我来!?”

“放心,没人给他报仇,都解决了~”

“院长的事儿,你用你自己人!否则就算没人复仇,其他几大家族也得处处提防我,司徒家要没法立足了!”

“别急别急,先坐,喝茶喝茶~~~”

于连放下架子招呼少年坐在,甚至没有使唤下人,亲手给他奉了一盏茶。

少年气的要死,这才知道先前那些自以为的好事儿,其实都是有代价的。

这么一搞,一传十十传百,他便真成了杀害王杰的人,不管立场如何,几大家族多少会对他忌惮起来。

现在这孱弱的司徒家族,最怕的就是成为其他势力的假想敌。

“你这样做,和杀了我没区别。”

“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让你背个黑锅嘛,我说了我要用你的呀。”

“这口锅太特么大了!”

“嘿嘿,不大的话,我也不用找别人来背呀~”

于连倒是实诚的很,丝毫不遮不掩,搞得潇肃都不好反驳了。

退一万步讲,自己才是被动的一方,于连给他甩个锅,即合理又拿他没办法。

“就走了?”

“不喝你这迷魂汤了!”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后边的事儿~”

“这次算给自己长个教训!”

“吃一堑长一智嘛~~”

“再见!”

“常来~”

“主子,回家还是?………”

“不,去欧阳家。”

“是。”

潇肃对自己有些失望。他想起上午议会,于连将矛头对准王杰时,自己竟然还帮腔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司徒家和王家不对付。

他以为自己和于连穿了一条裤子,实际上连个皮带扣子都算不上,过于天真了。如果可以,他真是想跟每个人亲口解释一遍,这人真不是司徒家杀的!

“司徒先生?快请进!”

“欧阳叔在家吧?”

“在的,您客厅稍作,我去通报一声。”

那奴才将潇肃请进屋里,鬼鬼祟祟的四下观察了一番,确认门外无异象,才关门待客。

看来这满世界跑的舆论,的确把潇肃送上了风口浪尖。

“呦,贤侄,你还敢出门呐?”

“您…您都知道了啊?”

“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我还能不知道啊?哈哈哈~”

“欧阳叔我……”

“哎,不用过多解释,我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事发当场便看出来~~”

“那您也不提点提点我,看着我往火坑里跳啊!?”

“这个亏,得你自己吃,没办法。”

欧阳振业可太懂了,毕竟自己也刚吃过这样的亏。

阴差阳错之下,竟让那于连动用了自己的飞艇小队去刺杀潇肃,还好事儿没办成,要是“司徒云升”真的死在飞艇小队手里,那自己的下场恐怕比现在的潇肃要难多了。

“这个大主教,可真是借刀杀人的好手……”

“不说这事儿喝茶喝茶~”

“您不觉得他真是坏透了嘛??”

“这茶真的不错。”

“您干嘛一直转移话题呀?”

“我去给你叫小锦,你俩聊!”

“哎哎哎?”

欧阳振业古怪的举动只有两种可能,他要么知道潇肃身体里被安了监听器,要么他自己也被安了同样的监听器。

这能量教,一开始只以为他靠的是人多,越混越发现,这个组织控制的人,比明面上要多的多。

不是人人都像潇肃这么洒脱,即使被人追踪、监听,依然有啥说啥,不管不顾。

反正,无非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他早就经历过。

“小锦!”

“你来干什么?!”

“这么不欢迎我啊?”

“无耻之徒……”

“别别别,我来就是道歉的。上次着实是酒精作祟,说了些轻挑的话,你大人有大量嘛~~”

这嬉皮笑脸的道歉毫无诚意,让欧阳锦越看越来火。

欧阳家可是个相当传统的家庭,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小子居然敢口出狂言,他恨不得让父亲派人弄了他。

“你少来!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我知道,你肯定没这么轻易就饶了我。”

“那你还来自找没趣?”

“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看完了你保准心情大好~”

“不去。”

“嗨呀,去看看嘛~那画正等着你这个懂得欣赏的人看上一眼呢~”

“画?”

一说到画,欧阳锦可就来兴趣了。

这小姑娘没别的才能,就是一身的艺术细菌,和他那南征北战的父亲完全是两路人。

平时不是弹琴,就是写写画画,可惜现实没有大好河山让他寄情山水,因此特别钟情于过去的艺术品,那里面藏着已经消失的美好与伟大。

“嗯,画。”

“什…什么画?”

“好像叫什么,《睡莲池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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