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什么?鼻息喘的我脖子好痒…”
“对…对不起!”
气氛有些尴尬,尴尬中又透着一丝暧昧。
少男少女挤在这么个密闭空间里,空气中难免泛起几丝荷尔蒙的味道~
“虎痴族?”
“嗯。”
“难怪像个榆木脑袋。”
女孩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口吻,让龙飞一句也不敢多嘴,
只是十分乖巧的回答一些“嗯”、“是”这样的单字,确实显得有些愚笨。
“你呢?…”
“这么大个胸牌你看不到嘛?”
“哪呢,没…没看到…”
“那你刚刚抻着脖子看啥呢?色狼!又笨又色!”
少年也不去管这训斥,硬着头皮再次抻起脖子探头望去。
金色的胸牌在黑暗中闪着丝丝光亮,这一次他的确没看胸。
“摸金族?”
“正是!”
“居然还真有这一族的人……”
关于摸金族,龙飞早已在父亲和族人的口中听到过许多次,据说他们以寻宝为生,开着白人的飞机穿行于世界的各个角落,为白人搜寻旧世界遗落的各种稀有之物,宝石、古卷、字画,甚至陈年老酒,只是要白人想要的,他们总有办法找到。比如主教于连家中那副稀世珍宝,《睡莲》。
只是这个族群像是神隐了一般,平常极少现身,在此之前龙飞更是从未见过。
“话说硕鼠族,为何要围攻你?”
“我落单了,不巧就碰上了。”
“按照他们的做派,不是应该把你洗劫一空,然后杀人抛尸嘛?”
“我…我身上没啥值钱的东西。”
“所以他们就揍你出气?”
“嗯……”
“哈哈哈,你命还挺大,小小只的居然能从斑蝥手中活下来~”
“你年纪也不大啊,干嘛说我小!”
“喂喂喂,这是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少男少女你来我往,尴尬一扫而空,拥挤的机舱里充满快活的空气。
轻松,久违的轻松,遍体鳞伤龙飞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这个叫明日香的神秘少女,傲娇、率真,嘴下不留情。
也许用可爱来形容比较合适。
星夜的飞行,给了龙飞前所未有的体验。明日香这三个字,也刻在了少年的心头。
“呐,再往前就是虎痴驻地了,你就在这下吧。”
“直…直接跳下去嘛???”
“怎么,怕死?”
“嗯。我还不能死呢。”
见龙飞说的这么真挚,少女不得不降低高度,直到离地面仅一步之遥,才伸手将舱门打开。
瞬间,旋翼卷起黄沙,带着嘈杂的响声袭来。少年跨下飞行器,在关门的瞬间扯起嗓子大喊:
“我们还会见面?!”
“什么?!”
“我说,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
“听不清!!!”
呼喊声飘荡而去,被旋翼无情的卷进风中~少年有些焦急,少女却只能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却完全听不清说的什么。
情急之下,她一把扯掉挂在胸前的项链胸牌,将其扔进龙飞手里。
“记住,我叫明日香!!!”
“大王,这该怎么办?…”
“没事儿,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除了虎痴,那小子哪也去不了!”
“白人会怪罪我们吗?”
“这事儿不好张扬,我想那司徒小儿,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那就好。大王的伤无妨吧?要不要小的替你看看?”
“滚!我的秘密花园你也想看?”
没办成白人的差事,硕鼠们多少有些害怕。
虽然在沙海横行霸道,但在白人面前,他们真的只是一群小老鼠而已。
不过确实如斑蝥所说,龙飞除了虎痴族,哪也去不了。
既然知道人在哪,机会总还会有的。
“元音哥,额头上画着个六角星的人,是干什么的呀?”
“那代表他是能量教的教徒。”
“能量教?那是个什么组织啊?”
“一个宗教,拜的是太阳,相信总有一天太阳神能赐给他们无穷无尽的能量。”
“那怎么不画个圈啊,太阳不是圆的嘛?”
“他们认为太阳是个六角星。”
“噢,原来是一群傻叉…”
潇肃的话虽然有些过分,但信仰这玩意,确实很容易让人干出一些极其离谱的事。
对于不信教的常人来说,他们的确和傻叉没区别。
元音则神色严肃,没有理会潇肃对能量教的调侃。
“小子,不许口无遮拦,小心送命。”
“怎么,你也信能量教?”
“那倒不是。能量教手眼通天,耳目遍布每个角落,你可以不信,但不要诋毁,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你就会很危险。你已经够危险了,别再给自己找事儿。”
“嗯,我明白了。”
潇肃听出来了,这能量教可不是什么善茬。
元音对司徒家的形容,用的是独霸一方。而对能量教,他用的是手眼通天,可见这是一股比司徒家还要大的势力。
“聊什么呢?”
“小姐,您来啦~”
“不会打扰你们吧?”
“哪里的话,小姐您太客气了。”
自从潇肃受了伤,司徒云曼便天天往这儿跑,顺带着连元音也跟她熟络起来。
该说不说,这大户人家的千金,是真的好看。不管是职业装还是休闲装,连衣裙还是紧身裤,时而似情轻云蔽月,时而如流风回雪,无不穿的落落大方,得体又自然。
更何况,她骨子里还是个如此温婉的女子。
“今天怎么样?”
“挺…挺好啊,就伤口时不时阵痛,除此之外没别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