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哈哈哈~大龙很热,所以就把衣服脱了。”
“那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大龙摔跤了?”
穿山甲不愿告诉梓芽,自己正在矿山卖命,那是个比阱底还黑暗的地方。
“是呢,大龙不小心摔了一跤,梓芽不用的担心。”
“好,那大龙以后要小心哦~”
“嗯!~”
穿山甲看着怀里康复的小妮子,疲惫和苦痛,随着这灿烂的笑脸飘散而去。
梓芽就像他的女儿一样,为她受什么苦,仿佛都理所应当。
“陛下~”
女皇徐徐走进房间,今日的她,是一副标准的帝王扮相,璎珞流苏,秀龙披凤,正所谓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梓芽乖,该睡觉了噢。”
“姐姐,梓芽想再和大龙玩一会儿…”
见此,穿山甲赶忙说道:
“梓芽听话,去洗漱好不好?大龙下次来,给你带好玩儿的?”
“好吧…大龙再见~”
“去吧~”
“大龙下次要早点儿来噢~”
“还习惯么?”
“回陛下,挺习惯,与在墟山无异。”
穿山甲与女皇一边走,一边聊。
他显得十分拘束,此时自己已是旧石器族人的身份,面对女皇,多少有些卑躬屈膝。
“旧石器族有自己的活法,你安安心心的待着,我会让高阳照顾好你。”
“高队长待我很好。”
走到路口,女皇转身停下,意味深长的说:
“不用担心梓芽,我会把我知道的权御之术,都慢慢教给她。”
“权…权御之术???”
“她天资很高,值得好好培养。”
穿山甲听的有点懵,一族之主,要把权御之术教给一个不久前才来求医问药的小姑娘?这是小说里才会有的剧情吧???(没错这就是小说
“陛下,容我斗胆,您…”
“有话就说吧,朕赦你无罪。”
“您为何对梓芽,如此照顾…”
“我族本就缺少女子,所以我很珍惜。”
她披风一甩,转身离去。
穿山甲恭敬的作揖,目送女皇。
走出几步,女皇自言自语道:
“谁让她是那该死的谭静松女儿……”
少年蜷缩在诺大的床上,无助与孤独笼罩着他。
父亲的病好些了吗?母亲是不是又哭了?于飞那小子是不是又从墟山淘到什么稀奇货了……
这里的灯,不需要换电池,手指轻轻一按,世界就亮了。
可是,他好想念那个忽明忽暗的家,那臭气熏天的卧室,还有咿呀作响的床板。
现在就他一个人,他可以放肆的哭。
可是门又被推开了,如此不合时宜。
“睡着了吗?”
“睡着了。”
管家一身家居套装走了进来。
都说西装提气,果然,没了那身制服,这个男人的阴险气息褪去不少。
“别油嘴滑舌了,告诉你个正事儿。”
“你说,我听着。”
“明天起,你要开始了解我们的世界咯。”
潇肃翻了个身,闭着眼说:
“老实说,我对你们的世界,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你有没有兴趣不重要。”
“那就没必要告诉我这事儿,门在右边,记得关灯。”
“你大可不必这样,在这里,我也许会是你唯一的朋友。”
管家苏杭坐了下来,把玩起桌上的瓷器,没有离开的意思。
“朋友?你把我当朋友吗?”
“不不不,你对我来说,比朋友高级太多。”
“那是什么?”
“你将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一件会被载入司徒家族谱的大事记!”
“神经病……”
“哈哈哈哈~坑里长大小子,怎么会懂我的雄心。”
潇肃实在有些烦了,这管家今晚跟喝了假酒似的,异常唠叨。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坐起身来说:
“我真的要睡了,明天再抒发你的雄心好么?”
“好好好~看在你挨打的份上,今天暂且饶过你吧。哦对了,主子的卧室就在你隔壁,安分点儿,别再挨打。”
原来自己就住在司徒云升隔壁?
居然离得这么近,潇肃的好奇心又燃了起来。
管家走后,他蹑手蹑脚的去开门,可惜那门随时上着保险,他从里面打不开。
他又不甘心的贴在墙上,试图偷听,可除了偶尔的脚步声,听不到任何人说话。
窗户也被封死,还蒙着厚厚的黑布,外面的一丝光线也别想钻进来。
“唉,看来只能老老实实睡觉。”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疼痛,干渴和饥饿共同折磨着于飞,他意识混沌,只能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来提醒自己别倒下。
一路向南,去大峡谷,这是他唯一知道的方向。
少年的脚程和经验如何比得上穿山甲,在沙海中徘徊了五天,身边除了沙丘,还是沙丘。
他迷路了。
“梓芽,你在哪…潇肃哥,你在哪……”
终于,他瘫倒在地,无助的哭喊。
兄弟分离,族群被灭,沙海迷失……,他只是个少年而已,一个曾经爱笑的少年。
“什么声音……”
像是风声,或是自己幻听了,远处传来阵阵呼啸声。
不是幻听,的确有声音。
不止有声音,还有灯光。
“老大,那地上好像有个死人!”
“多稀奇啊?大惊小怪。”
“不对!会动,是活人!”
“嗯?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