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来啦!他们来啦!”
“快准备起来!”
遵照祖爷爷的计划,暗族全体出动,就得那飞行器落地,便给白人来个瓮中捉鳖,劫了那鸟飞机!
“咳咳…扶我过去。”
“老爷子,你在屋里待着吧!一会儿怕是乱得很,我们照顾不到你啊!”
“少废话。老头我苟活了几十年,今天高低得支愣一回!”
素芸拗不过,只能扶着祖爷爷往广场走去。
已是傍晚时分,阱里漆黑一片,没有一户的灯火亮着。
“小砸,你来干嘛???”
“我也要帮忙!”
“快滚蛋!去,去屋里躲着!”
于飞不为所动。于承志急得没办法,眼看那飞行器就要落地,他一巴掌呼在儿子的脸上怒斥道:
“滚回去!”
于飞人是懵的。
从小到大,虽然没少挨揍,但是打脸,是头一次。
他被于承志一把推进临近的小屋,门重重的被关上,这一次,这小子真的哭了。
刺眼的探照灯打下来,祖爷爷与玄策夫妇眼睛都睁不开,一时间广场宛如白昼。
“不是来治病的嘛?医生呢?”
从飞机上下来的,是一小队全副武装的士兵。
他们个个手持镭射枪,脸上还蒙着骷髅面具,浮光掠影之下,就像死神的化身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来者不善啊,老头子…”
“冷静,按我的计……”
“嘣嘣嘣~嘣嘣嘣嘣!”
…………
“呜!呜呜呜!~”
再一次,潇肃被胶上了嘴,绑在凳子上。
“别着急~主子马上就到,然后,咱们就开始改造的第一步~”
话音刚落,门被一把推开,司徒云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嗨嗨!小子,你来啦。”
“呜呜!”
“怎么样,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这地方么?”
“呜呜呜!”
“把他胶带解开!懂不懂礼貌?!”
司徒云升一副浪荡子的姿态,七歪八扭的坐着,双脚搭在桌子上,话里话外带着讥讽。
“以后能不能不封嘴啊?!撕胶带很疼的知道吗?!”
被绑在对面的潇肃却全然是另一副脸孔。
他知道这是要被噶手指头了,但这种事谁能做好心理建设啊?
眼泪、鼻涕、汗水一股脑淌在脸上,少年着实吓坏了。
“咱不能带个手套什么的吗?!”
“哈哈哈哈哈~”
司徒云升听了放肆的大笑起来。
“笑什么?这是个很严谨的方法啊?!”
“小子,放松点儿,这虽然只是第一步,但却是最重大的一步!为了我家主子,你忍忍!”
管家说的慷慨激昂,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大事业的开端。
有了潇肃,可以为云升省去很多麻烦,避开很多危险。
替身这东西,如果可以,真的相当值得拥有。
“我是为了父亲,他也不是我主子。”
“哈哈,你放心,很快你就会心甘情愿的叫我一声主子~”
这司徒云升也才十四岁,但不管是说话还是举止,都明显要比潇肃老辣的多。
荒凉的沙海赋予潇肃的,是坚韧,顽强,不卑不亢。
沐浴在权势中长大的云升,则是狡诈,自傲,锋芒毕露。
也许正是因为这锋芒,才导致他需要一个替身,来化解那些看不见的危险。
“从今天起,这世界上就有两个司徒云升了~”
“我叫陈潇肃。”
这姓苏的管家则是明显的外宽内深、老谋深算之人。
在权力周围盘踞了这么多年,他早已活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成熟的生存逻辑。
“别跟他废话了,开始吧老苏!”
“主子,场面有些血腥,您要不要……”
“不,我要在这看着,”
他的眼里竟满是期待,潇肃越是战栗,他便仿佛越期待…
“我要亲眼看着他的指头落地,让他品尝品尝,我受过的疼~”
“那好。动手吧~”
“是!”
一个大汉,手持一把利刃慢慢走近潇肃。
徒劳的挣扎,无谓的眼泪,少年的左手被重重按在桌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云升淡淡的笑着,将自己的左手按在潇肃左手之上。
“可惜我的断指接不上了,否则,否则我就看不到一会儿你脸上精彩的表情了哈哈哈哈哈!”
“啊!!!!!!………”
“仔细搜查每个房间,别留下任何活口!”
“是!”
“素芸……素芸……”
血泊中的玄策,绝望的看着倒在身旁的妻子。
她的胸口被灌穿,血肉,模糊了外衣。
“潇……潇……”
她眼角的泪还是热的,生命却即将被寒冷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