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很疼是不是?你就是这样子,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的心在冷冷的笑。
脸上亦是笑,讨好的,低眉顺眼的笑意。
“你以后跟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我保证你没有事!”向暖冬这样跟我说。
我木讷的答应:“恩,好。”
他话一说多,就开始喘气,很累的样子,我们只有让他继续躺下去。
浓稠的药汁源源不断的送入他的口中,他的嘴角总会逸出,佣人在旁边用帕子替他拭擦。
我的动作委实僵硬,一口一口的喂他,也不懂他到底有没有咽下去。
直到————————
他好像呛到一样,忽然起身,哇的一声。
刚吃进去的药汁,吐满我一身,还有黄黄的粘液,以及分辩不出的秽物。
这并没有停止。
向暖冬的脸继续扭曲,我看到他的舌头拼命的吐出,再收进去。
一连串的‘秽物‘由他的嘴里一直吐在我的身上。
我傻了一样,没有任何的躲避。
只是,眼睛像是跳出自己的灵魂一般,冷眼相待。
他枯枝一样的手连忙搭向我的衣服,搭在了那堆‘秽物’上,试图帮我拭擦干净。
“咳————咳——————阿平,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他边咳边继续着这让我‘作呕’的动作。
向暖阳终于动手了。
他拉开他,用帕子替他拭去嘴边的‘污迹’,柔声低哄:“大哥,你先休息一下。”
我站起身。
眼睛看向他:“我能去换一身衣服吗?”
他只是迅速的望了我一眼,而后垂头继续他的动作,点头。
我能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的抽动。
如获大赦一般,我出了门口之后,逃也似的奔向三楼。
三楼的门大敞着,我第一时候扑进浴室,哇的一声,大吐特吐。
眼泪,鼻涕,糊满我整张脸,我爬起来,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惨白灰败。
眼泪不断的涌出,像是开闸的水龙头。
身上混合的味道熏得我的头一阵一阵的发晕,我这才走出房间,准备找身衣服换洗。
才踏出浴室的门。
便看见,向暖阳捧着衣服正欲朝我走来,见我出现,就僵在原处。
我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冷漠的说了句:“劳驾。”
“阿寻,等下你不要过去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子吧。”向暖阳在后面说。
我一直走到浴室,恍若未闻一般,反手将浴室的门关上,泪水再度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