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的第一次牵手,谢常飞的手温暖而厚实,掌心宽阔,将我的手包住合拢,他抓得很紧,以前他都没有试过这样子待我。
很多时候都是我主动去牵他的手,跟着赖皮狗一样死缠着他,他偶尔显露的温柔我都受宠若惊,而后,小心翼翼的接受着,生恐自己一不小心失去这样一份难得的温暖。
真的很难得,很难得啊。
“真该补多几枪。”谢常飞微微的松开手,皱着眉头说。
我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手能感到一阵轻微的疼痛,低头一看,破皮且出血,刚刚划破绳索的时候弄的。
“不觉得疼?”他问。
“你似乎也不觉得疼?”我揶谕,他想来一身的伤痛吧,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彪形大汗,受此重刑,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还好,比起以前,这次算是好的。”他话中有话。
我正在疑问中,他朝我微微一笑,道:“上车吧,我想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医生。”
可不是?我的脸现在还在疼,肿得跟猪头一样,手破皮,脖子上还有掐痕,简直伤疼累累。
但我却想到了向暖阳,他为什么没有出现,难道他没有看到我被绑了吗?这惊心的十几个小时,他人在哪里呢?
谢常飞像是我肚里的蛔虫一般,轻而易举的看透我心中所想。
“他本来要一起过来,在我看来,这种事情,少一个人就少一分危险,何况,你一定不想让他出事吧,所以,我自作主张的在他的水里做了点手脚,没关系,他现在应该还在睡,有人守着,你倒是放心。”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一直向外,若有所思。
我又想到了唐紫燕。
她的人呢?
还没有来得及问,车子开动了,他忽然伸手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肩上,说道:“好好的睡睡。”
说完,他闭上眼睛,饶是我如何的叫唤,他就跟死了一般,不声不吭。
“王寻,醒醒。”我正睡得香甜,有人叫我。
有些烦燥的睁开眼,谢常飞受伤的面容映入眼帘,他今天可真爱笑,眉眼间总有温存的笑意,脱胎换骨似的,我问他:“噢,到家了?”
“恩。”他简短的答应,将我拉下车,我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他的家,这分明就是我的小坞山。
“进去吧。”
“进去?这里?我身上好像没有钥匙?”我说道,一头雾水,这个人想干嘛。
谢常飞不吱声,拉着一直走,门居然是开着的,里面齐刷刷的迎出一堆人,几个女的将我拥住,横在我跟谢常飞的中间,谢常飞被另外的人簇拥而去。
我们两人,一左一右,背道而驰。
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我身上的伤算是少了,脸上擦了药,冰冰凉凉的感觉,舒服了许多,手缠了纱布,我在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样子,不胜唏嘘。
真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个样子。
我摇头叹气,心里直呼倒霉的很。
“叹什么气呢?”背后突然温度袭来,我的身子一僵,本能的想到躲闪。
谢常飞的气息在耳边流动,淡淡的药味,我在镜中可以看到他的样子,这样的谢常飞,似乎让我有些无法适应。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还有,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件很过分的事!”我颇为不悦。
“他们在这里是经我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