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随?(1 / 2)

乌衣巷 昔我来思 6164 字 2023-05-18

谢常飞会这样做并没有让人感到惊讶,这是件很在理,很理所当然的事!

唐紫燕是谁?他心尖上的人。

我呢,他视若蔽履。

现在不过是初秋,早上的风怎么会那么的凉,都凉进我的心窝里,我一夜至此都未有热食裹腹,一股凉馊馊的气从脚底一直腾升到脑上。

也就睁着眼睛,看着他们放开了唐紫燕,再绑上的谢常飞,再在他的身上弄上定时炸弹,我心想————————谢常飞可真爱唐紫燕,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唐紫燕被松了之后,出乎我的意料,她居然也只是哭泣了一下,再凄楚的唤阿飞阿飞,便与谢常飞擦身而过。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果真如此么?

大难临头的时候,谢常飞可没有单飞呢?他这正与我深陷龙潭虎穴,与我同进退,共生死着呢?

我应当觉得很荣幸吧!

唐紫燕很快的消失在我们视线中,尔后,猖狂的笑声再度在我的头顶上响起,我觉得我的头顶像被安置了一个发动机,一开闸便轰隆隆的响!

“谢常飞,你一定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他说,一下子将我松开,转身便一脚踹向谢常飞的肚子。

我一下子就尖叫,心顿时感到被撕扯一样的疼,原来我也心疼谢常飞——————我以为我早已无动于衷了。

谢常飞居然哼都不哼一声,那人连踹了两脚之后,我迫于愤怒和心疼,冲了过去直接拿手撞他的后背,我手给绑着,除了脚和头也真无其它的武器了。

上次我也是这样撞谢常飞,他可没有对我怎么样,这次的对象是个流氓,土匪,失去理智的人,我自然没有那么的幸运,他一把提起我,迎头就是一巴掌。

真真他妈的疼!

我只知道我又疼又气,很想‘顶他的肺’,骂到他‘扑街’,奈何,我被他连扇几巴掌之后,再也无气力了,连焉了似的,被丢到一边去。

血顺着嘴角流出,我还下意识的伸舌头去舔,不能浪费了————————

谢常飞见我狼狈的次数多了,我见他不堪的次数却少之又少,这次是例外,他的嘴角也有血,脸色苍白如雪,我没有晕,就是头疼,神经被牵扯的疼,几乎是一天之内被连扇了n巴掌,是正常人都要意识模糊!

原来看着谢常飞受罪,并不是件痛快的事,尤其是别人让他受了罪。

起初,只是一个人攻击被绑着的谢常飞,接下来,所有的人都涌了过来,在场的一共五个人,个个都是牛高马大,一拳一脚,像是电视剧的情景重现一般,朝着谢常飞拳脚相向。

无能为力的感觉很不好受,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爱过的人任他人鱼肉,而自己却束手无策,这种感受比自己受打还要难受过几千几万倍。

后来我才知道,只有是自己视之为‘亲人’的人,你一定会有这样的感受,那就是自己的‘亲人’,自己如何的打骂都没有关系,但绝不容许别人要对他们指指点点!所以说,为什么曾经有一个故事,一对夫妻在路上吵架,男人出手打女人,路人当中有人看不过眼,挺身怒斥,结果反遭夫妻言攻,路人不禁忿忿不已,实则这早已为一种社会现象。

我想我也没有真像电视中,杉菜看到阿寺被打,自己以身相护,然后,匪徙心软了,放过了他们。

我没有。

我在既心痛又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想到了先给自己一条出路,我的身后是居然有一个破了口的玻璃瓶,他们朝着谢常飞又打又骂的时候,我只有将全身的精力集中在手上,用玻璃瓶的断渣试图划破捆绑我手的绳索。

玻璃瓶的断渣割破了我的手,我疼得只能咬紧牙关,不能吱声,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真的不知道谢常飞到底可以支撑多久,心里只能祈祷他要坚持住。

所有人的心思全部都集中在谢常飞的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我,绳索割断之后,我还不忘将身上的定时炸弹卸掉,保证安全之后,我才一把握住断裂的玻璃瓶和绳索,也不晓得是从哪里的勇气,冲了上去,趁中年男子不注意的时候,使劲全力的将我与他绑在一起,断裂的玻璃瓶口抵着他的脖子!

他有多高,我才到他的胸口,我踮起脚尖才能触到他的脖子,特别的艰难。

中年男子愣住,刚要反驳,我才咬牙的说:“你敢动一下看看,我马上划破你的喉管!”

他果真没敢用了,我跟他紧紧的拴在一坏,我侧过身子才能看到谢常飞。

“放开他。”我喝令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犹豫,我将玻璃瓶直接划破他的肌肤,血流了出来,旁边的人自先放开了他,他一手撑着地面,身上和脸上都有血,眼睛却依然黑亮。

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刚刚的狠劲完全了没有,中年男子彷佛看到了我的松懈,扭过我的手,玻璃瓶应声落地,碎了一地,他竟然一把扯开了绳索,姆指粗的绳索被他那样一扯便轻易断掉!

结果他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把我揪到前面,直接掐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想割破我的喉管,我先让你的男子成为炮灰!他身上还有定时炸弹呢?你信不信,我只要一按键,他就——————”

话音未落,我只听到一声响,才发现子弹穿透了他的身子,随后而来的,还有另外几声惊人的声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透其它几人的身子。

中年男子掐着我脖子的手松开,我的呼吸得以顺畅,手脚都软了,谢常飞撑起身子,手里握着一把枪,有人顺着他的袖子一直往上滴,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受了伤,他看着我,我推开中年男子,朝他跑过去。

我心里虽则惧怕,但却很放心,因为我们似乎安全了。

似乎————————似乎而已。

我们怎么会料到那一枪穿透了中年男子的身子,他在一息尚存的情况下,居然按了定时炸弹的引爆键。

我听到他的笑声,尖利而刺耳,他说:“谢常飞,我们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他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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