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解开了女子腹部的衣服,一个玉佩掉落在地,我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半块玉佩,怎么感觉和我让双儿保管的那块差不多啊,但现在救人要紧,我转开了视线,继续开脱。
一个红色的肚兜呈现眼前,那肚兜随着女子胸口的起伏而颤动,我干咽了口唾沫,心想哪个王八蛋说过医者心中无男女来着,那纯属放屁,就这架势,西天的那个老秃驴来了也要心慌,更何况我这啥都不懂的童男,静心,静心,我用力呼吸了几次,稳住躁动的心,慢慢揭开了红色的肚兜。
女子平坦的腹部,一个黑色的掌印,而那缕黑色,正循着经脉,徐徐向着心口移动,我尽量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但那地方却好似在哪见过。
我抓起一把药汁,直接糊在了女子的腹部,冰凉的汁水,让女子身躯哆嗦了一下,昏迷中的脸庞,也生出痛苦的表情。
过了片刻,那药汁下的黑色手印,受到药性的干扰,开始变得狂躁,然后黑色掌印汇集后,分成几缕,向着四面游动,似要脱离开药汁的覆盖,身下女子也生出感应,随着黑掌印的四处窜动,身躯开始不断地抖动。
呀哈,我还治不了你,我看着那在女子身上乱跑的黑印,张开口,把我的中指咬破,然后挤出几滴精血,滴在木盆中的药汁中,轻微搅动后,抓起药汁就涂在窜动的黑印前方。我让你跑,我把你的路全部堵死,看你怎么着。
我不断的抓起药汁,把女子整个胸腹涂满,本来雪白晶莹的玉体,现在变成了杂绿色,那不该碰到的地方,为了阻截黑印,也被我似是不经意般涂弄,而微微轻颤。
忙活了半天,原先四处出击的黑印逐步萎缩,变成了一个指尖大的黑点,聚拢在女子的肚眼位置,不再动弹。
而我,也在这阵四处乱抹中,流下了几滴慌乱的汗水。
我反手用力拔下屁股上的一根箭支,剧烈的疼痛让我捂着屁股一阵蹦跶。疼痛缓解后,我用箭间轻轻挑开女子肚眼位置,一股比药汁更加腥臭的黑水,顺着我挑开处,嗞涌而出。
我双手在女子腹部挤压,待那挑开处流出鲜血,才松开手,继而把女子的衣服轻缓盖回,捡起地上的半块玉佩,缠在手腕上,然后撤步离开木屋。
木屋外,胡老坐在木墩上,头颈低垂,双眼微合,显然正在打盹。
那长时间不曾摇动过的小船,表面附着的一层薄薄的青苔,两只河鸟站在船身上,用鸟喙不停地梳理着各自的羽毛,平静的水面映现出天上的太阳,两个太阳的共同渲染下,河面显现出晶亮的色彩。
胡老被我的脚步声唤醒,他打了个哈欠,侧身看了看我身后的木屋,继而问道:“没有救过来吗,唉,我就知道,就你和那些青草汁水,怎么可能会治病,一会我去找个地方,天黑后就把她埋了吧!”说完这话的胡老,眼上带着一种落寞的感觉,我没有告诉他实情,谁让他不让我喝酒来着。
“胡老,从这里到巨云城怎么走,我有要紧的事,必须快点回到巨云城。”
胡老仍旧没有从伤心的状态之中走出来,他用低沉的话语指着河水说道:“顺着龙湾河河水来的方向,一直走,走到源头,便是兰琅江,然后一直向西,就能到巨云城了。”
“那从这里走到巨云城,需要多久?”
“我年轻的时候,腿脚利索,从这里到巨云城,只需五日的时间,现在不行了,老咯!”我晕,我就在水里晕一会,怎么会被冲了那么远,要不要借胡老的船划回去,但我想到上游那奔腾的河水,打消了这个念头。
“胡老,那可有近路?”我再度发问。
“此处往南三十里,有一片山脉,名叫天门山,穿过山后,直直向西,可以省去两日的脚程,但山上狼虫虎豹太多,原先还有些小路,鞑子一来,商路就断了,估计那山上连小路也没有了。你还是别从那里走了,太危险,我年轻的时候也不太敢走那条道,你还是老老实实”胡老说着,却发现我已经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此地,向着南方行去。
已经走远得我转回身子,冲着胡老大喊:“胡老,我从不白给人看病,那个姑娘身上有块玉佩,我拿走了,我偷喝的你的酒,还有你的这半串铜钱,过段时间我会加倍还给你的,等着吧,这天快了,哈哈哈!”胡老听到我的声音,望着我远处的背影怔怔出神,直待看不到我,他口中叹息一声,坐在木墩上,再次打起了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