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起一块巨石扔向城外,一个倒霉的鞑子直接被这块石头盖在了地上。
我停下动作,沉下心来,仔细的在鞑子队伍中搜寻对面的神射手。
找到了,在河那面,我起先一直以为他们过了河,却没想到那些神射手能在河对岸就把箭射过来。
只见他们骑着马隐在一群骑兵队伍中,和其他鞑子的区别,就是他们头上戴着一顶插着羽毛的布帽,手上的弓,也比平常所见大很多,我粗略数了数,这种人足有十六七个。
我有点印象,他们这类人好像有种特别的称呼,应该是叫‘哲别’,鞑子是天生的射手,更何况这些其中的佼佼者了。
他们都是宠儿,上阵攻击是万万不会用他们的,因为就算伤亡一个,对他们而言都是莫大的损失,所以他们并没有过河。可凭他们的本事,就是在河那边,依旧对我们形成了不小的伤害。
我抓起身边一个死去兵士身下压着的弓,拔下他喉间插着的那种长箭,弯弓瞄向河对岸的一个‘哲别’。
‘咔嚓’一声,箭没射出去,弓就先断了。不行,普通的长弓射不了这么远,而城墙上的士兵依旧被那些神射手不断点射,一些防御薄弱的地方,鞑子已经跃上了墙头,手中的长刀开始肆意着挥砍。
我攥出两把金子,瞬间吸收掉,而后提起一杆长枪,向着河对岸那些弯弓搭箭“哲别”掷去。
长枪穿透空气,带着啸声,直直的穿透了一个‘哲别’的身躯,长枪劲力不减,把那个‘哲别’从马上带下,钉在地上,那些鞑子还来不及反应,我眨眼间已经掷出了五把长枪。
五把长枪带走了五个‘哲别’的生命,对面开始有了反应,马匹移动,把那些‘哲别’牢牢的护在中间。
我手举着长枪寻了半天,却再也看不到那些‘哲别’的身影,只得作罢。
我奔跑在宽敞的城墙之上,手中的长枪如银蛇吐信般连续不断的点在鞑子的脖颈之上。
一个垛口位置,几十个鞑子清理掉了周边的巨云城士兵,保护着身后的那个云梯。云梯上,源源不断的鞑子从那里跳进城墙。
我狂啸一声,枪式一变,手中的长枪如那搅动涛涛海水的巨棒,招式开始大开大合,一个个鞑子不是被我砸的脑浆迸射,就是被我砸的腰断腿折,身边支援过来的巨
云城兵士被我气势带动,一个个的如同下山猛虎,很快就把这处的鞑子肃清。
城内密集的脚步声传来,我转头看,原来的早先一步从黑风口回来的三营四营兵士。我当时让他们收集武器就回来,可他们脚力仍旧不如后走的我,他们上城后,快速的跑到自己该去的位置,卸下满身的武器,开始御敌。
城墙上的羽箭得到补充,弓兵有序的射出一阵阵箭雨,暂缓了鞑子的攻势。
河对岸,一队足有千人的队伍,在骑兵的驱逐下,缓慢地踏上浮桥,向着城墙方向走来,他们一个个破衣烂衫,蓬头污面,其中还有怀抱婴儿的妇人,步履踉跄间,不时有人跌倒,身后的骑兵用枪尖挑起倒在地上的人,狂笑着来回挥舞,哀哭声从那千人队伍中蔓延,散播。
“那些都是我们的百姓,鞑子只要攻城不利,就会让这些被他们掳去圈养的百姓来冲击我们的士气,可我不能心软,因为我的身后,是全城百姓的生命!”全身附甲,身上沾满血,手拿两个巨锤的陈霸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
也难怪我没有发现他,就他这身打扮,除了兵器和别人不同,与其他兵士没什么两样,我能发现他才怪。
眼见那些百姓已经来到城下,他们在鞑子的威逼下开始向着云梯攀爬,城上的兵士放缓了手上的动作,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陈霸眼神坚决,缓缓举起了手,张嘴就要下令。
我拦在了他的身前,先他一步说道:“现在老子是城主,老子说了算,你一边呆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说罢把肩上的两个包袱拿下,打开一个几近干瘪的包袱,把里面的金子悉数吸收,然后把那仅余的一包袱金子紧紧的缠在腰上,接着大喊:“三营士兵听令,打开城门,迎百姓进城。”
“是!”齐齐的一声回复,接着三营兵士从城墙撤下,往城门方向跑去。
我夺过陈霸手中两个大锤,向着城外甩出一个,那柄大锤打着旋砸到了城外一个用枪挑着百姓的鞑子身上,那个鞑子连同身下黑马,一起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城下的婴儿哭喊声传到墙头,我不再耽搁,脚尖轻点墙头就跳上了一个云梯,然后顺着云梯快速下行,云梯上的鞑子被我手中的大锤接连扫落,顷刻间,我就到了城下。
我捡起地上的另一个大锤,双臂张开,身子高速旋转,直接转进了聚集成片的鞑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