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不吗,且不说朵儿跟我出去能不能混上饭,光看在凤姐的眼神指使下在那摩拳擦掌的黑牛,我也不敢说不。“唉,小生答应了,但我每个月要一两金子,且以后的月供需要足额定时发放。”我狮子大张口,等着她给我讲价还价。
“好,一个月一金,我答应了。”说完回到楼内。
我看着黑牛和众女子打理着楼内散乱的东西,我不动手,我是郎中,是看病的,这些小事我怎么能动手。
我本以为悠闲的生活,紧紧维持了三天,不知是哪个大姐在找我看完病之后,摸了我的鼻子一下,而后楼内便传出我还是处男的消息,那之后,我的‘噩梦’开始了。
今儿一早,我打开房门,接着就涌进来十几个女人,她们叽叽喳喳的争吵个不停,都要抢夺第一个看病的位置,我捂着额头,满脸忧愁,我试过和她们争论,甚至还动过手,可这群女人软硬不吃,好几次我都差点羊入虎口,好在她们互相堤防,我才保全了我的清白。
最近几日,楼内的生意越来越差,打仗使得有闲心来找刺激的人越来越少,这群女人无事干,便来寻她们口中的‘小白脸’,以打发无聊的时光,她们终于停止了争吵,按着她们排定的顺序挨个站在我的面前。“阿九哥,我昨晚上浑身难受,你来给我诊诊,我感觉我快要死了,真的,快点啊!”第一个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厚厚的白粉把她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做着痛苦的样子。
我让她做在椅子上,手指轻搭在她的脉上,闭上眼,装模作样的为她看病,随后用手指不断点在她的腰背几处穴道处。她绷起身子,随着我手指的游动而不断战栗,她闭上了眼,轻微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发出,待我收回了手指,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眼角含春,欲语还休,故作媚态的瞄了我一眼,接着用那略显粗糙的手摸了我一把,然后捂着白粉已遮不住变得通红的脸,羞涩的跑出屋子,我捡起她刚刚仍在桌上的几枚铜板,小心翼翼地放到旁边的一个瓦罐中,清脆的响声让我精神振奋,满是斗志,我要尽全力为她们治病,那样她们就会多给我小费,我信心满满,激情昂扬。
日上三竿,我终于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打发了,我晃了晃瓦罐,一脸喜色,付出就有回报,虽然我不知道这些能换多少金子,但靠自己的能力赚钱,也算是一种幸福。
我来到黑牛的住处,踹开他的破门,满屋的烟尘随着震动四处飘扬。“黑牛,别睡了,朵儿该饿了,起来做饭。”
黑牛一个鲤鱼打挺,没打起来,顺势做起,直接点火做饭,那不曾刷过得锅里添上了水,一个个豆粒大小的水泡便开始翻涌,他用满是黑灰的手捧起黄面面,均匀地洒进锅中,再次拿起烧火用的木棍开始搅拌,这家伙,木勺就在旁边,他不知道吗,非得用烧火棍,不脏吗,算了,反正我也不吃,朵儿吃了几天也没事,随他吧。
“俺听艳艳说外边打的厉害,城里的许多粮米铺子都关了门,俺们还是省点吃吧,真要断了粮,俺们怎么办啊,你说是吧,阿九。”
我不理他,继续烧我的锅,你们就是都饿死了,我也饿不死,我才不怕,只要有朵儿一口吃的,我就无所谓。
“黑牛哥哥,饭做好了吗,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黑牛哥哥做的饭最好吃了。”这丫头也是不到饭点不来,但是说黑牛做饭好吃,纯属胡扯。
黑牛咧着嘴笑,估计世上也就朵儿一人说他做饭好吃,他殷勤的给朵儿盛上一碗黄糊糊,把锅内剩下的全部用木勺舀在那个多用途的木桶中,大快朵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