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个能载你哥的工具,你们也收拾收拾,备点衣物吃食,明儿一早我们便离开这里,记得把金子带上,算了,当我没说。”
“我们的牲畜也带走吗?”其其格问。
“分给和我一起打仗死掉的那些兄弟的家人,小妹,你去办吧!”巴图虚弱的声音从帐篷内传来。
呵,竟然装醉装睡,不就喂你点虫子,灌你点酒,你等着,等你好了再收拾你,我心里暗暗发誓。
翌日清晨,我望着其其格和绿萝准备了一夜的工具陷入了沉思,一个由帐篷改造的拖地布,对,就是那种比人还大的拖在地上的布,
上面还绑上了两层毛毯。得,我看她俩红红的眼圈,估计她俩为了捣鼓这点东西,很可能一夜没睡,我也不好说她们,反正躺在上面的不是我。
可是拖地布前面那条又粗又壮的缰绳是为谁准备的,准备套马,不像,因为长度不够,难道套我。靠,是了,这是拿我当牲口使啊,不行,坚决不行,想我堂堂英俊美男子,岂会给你们当牛做马。靠,其其格你的金耳坠别在我眼前乱晃!
草原的阳光逐渐炽热,我手里攥着金耳坠,拖着躺在拖布上的巴图缓缓的走着,前方,其其格和绿萝骑着已经套上鞍的马儿,欢快的笑着。我恨恨的把背上的两个包袱扔到了满是伤的巴图身上,巴图痛的嚎叫。两只甲虫旁若无人的推着粪球前行,我捏起塞到巴图嘴中,“慢慢嚼,对你的伤有好处。”巴图再次流下幸福的泪水,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第二日正午,我们一行四人在一绿洲处休息,绿萝刚学会骑马,累的不行,倚在其其格身上昏昏欲睡,巴图精神好转了许多,毕竟有我这个大神医在身边悉心照顾,他想死都难。突然,大地震动,绿萝惊醒起身,其其格翻身上马,而后站在马身上眺望远方,“是骑兵,好多骑兵。”其其格惊呼。
我按住想要挣扎起来的巴图,“你俩先走,往南走,其其格你带路,别走错了方向,我会去找你们,放心,一切有我。”说完把两个包袱扔给她俩,我看着其其格还想再说什么,接着又道:“别废话,快走,你俩在这是累赘,走!”她俩不再啰嗦,调转马头离去。
“你知道哥当年独自一人挑过多少人吗,嘿嘿,我不说,我怕你吓死,对面来的这才多少,也就一千,小意思了。”我朝着躺在地上的
巴图说道,说完就把他绑在了背上。
“大哥,要不你再耍一下你的那个妖法,我听其其格说了,那天的百十人被你召来的灯笼杀光了,你今儿多耍几下,来的这些人不就死
光了?”
“好,我今儿就再让你见识见识,你搂紧我哈。”说话间,千人骑兵队离我们已经不足百丈,大地震动的感觉愈发强烈,人马未至,杀气却已扑面而来。我抓起地上的拖布,用力甩动,绿草夹杂着黄土漫天飞舞,呼吸间就把我们的身形掩盖。
“跑啊,呕吼!”我趁着漫天黄土还未散去,驮着巴图撒开脚丫子用力向着西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