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睡在床上,他妹妹其其格端着一碗药走进帐篷,巴图闻见药味,忽然醒来,望着那碗药,眼里满是惊恐。我轻笑一声道:“敢拿刀
和百十人对砍的汉子,竟然会怕喝药,这可是我翻了好几个帐篷和马厩,才给你凑够的十虫汤。”
“咕咚咕咚”其其格强硬的把药给灌了下去后,起身走出帐篷。
“现在把事情告诉我吧!”我静静的朝他问道。
巴图不说话,两眼傻傻的望着天,可惜这是在帐篷里,他看不到。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我说我说。”我捏住他的断腿,他疼的嗷嗷叫,然后在我温柔的按摩下他缓缓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草原上天天打架,一直是小打小闹,可就在几个月前,有一个叫纳兰的,横空突起,统一了草原上大部分的部落,现在更是兵强马壮,据传纳兰现在有骑兵1万,他不满足,仍旧四处征兵,只要是壮汉,一律拉倒军队,不去的就绑着去,绑着不去的就屠了整个部落。纳兰听说巴图是名勇士,就派了手下一个百人小队来请,巴图自是不愿前去,对方便定下了十日期限,今天便是最后一天,然后便有了今日之事。巴图的父亲,死在纳兰父亲的手中,至于原因,他没说,我便不问。
“你是怎么想的,接下来想怎样做?”
“我不能在这里了,因为我,部落里死了这么多人,我不能再连累她们了,我想离开。”
“呵,没骨气,你怎么不求我去把那个啥子纳兰杀了,那样你不就自由了?”我心里对他充满鄙视,狂妄的想着。
“我可以带你和你妹离开这里,但是你要认我做大哥,这是其一,其二是你以后有钱了,要给我黄金,你给多少我要多少,越多越好。”
巴图用不可思议的眼睛望着我,木然的点了点头。
“得,今儿又谈成一笔,哥高兴,喝两口!”我颠颠的跑到巴图藏酒的地,抱出一坛酒,酒坛下一窝土鳖惊慌失措的逃跑,好东西,我
一只不拉的抓起,塞到了巴图的口中。“肉,嚼,使劲嚼,来,喝口酒冲冲,别吐,吞回去,对,继续嚼,来再喝口酒冲冲。”
我心满意足的走出帐篷,帐篷里,被我灌的死去活来的巴图舒服的睡了过去,舒服的面孔上,两行激动的眼泪悄悄流下。
帐篷外,其其格忽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悄悄的打量着我,绿萝见我出来,慌忙站起,朝我行了个礼,形态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