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请坐,我这就去准备饭菜,小妹,你先给他们倒点喝的。”巴图说完,便走了出去。
“你们是我哥的朋友吗,你们从哪里来,我叫其其格,你们叫什么?”这个小妹连珠炮似的发问,并随手给我们到了一杯奶茶。
“我和大哥从南方过来,路上落难被你大哥接到这里,我叫绿萝,我大哥叫”说到此,绿萝停顿了下。
“我叫阿九。”我的名字许久都不曾提起,也不想提,那就随口诌一个吧。
“南面来的,你们那边好玩吗,你们那是不是有风筝,你们那有船吗,都说你们那的船比好几座帐篷还要高,是真的吗?”
我敲了敲脑袋,从帐篷里退了出来,这丫头不好对付,让绿萝和她对战吧。
草原风景,绿色的草,白色的云,红红的太阳,蓝蓝的天,也就如此,算不得美,无非多了一种宁静,远离世俗的感觉,让草原这幅
画卷变得舒适高雅。
“来了,吃饭了啊。”片刻功夫,巴图就已弄好了一大盆肉,我们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大口吃了起来。
“能喝酒不?”巴图挑衅似的问我。
“来!”我不动声色的答道。
巴图从帐篷角落里搬出两大坛酒,说道:“这些是我爹当年从南方商人那换来的,劲大,你悠着点,别一会趴桌子底下。”
“切!”我抱起酒坛,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冲着他挑了挑眉,而后拿起一根羊腿,大口咀嚼。
巴图不服输,同样灌了几口,绿萝和其其格抬头撇了我们一眼后,继续埋头苦吃。
很快,一盆羊肉就见底,其其格出去重新端了一盆过来,我和巴图,也已从开始的针锋相对变成了勾肩搭背。
“兄弟,我不是跟你吹哈,附近几个部落,我是出了名的勇士,当年狼来吃我家羊,我独自宰了八只。摔跤,射箭,别人更是白搭,附近的姑娘,哪个不想嫁给我,我只要在她们面前一转悠,她们都嗷嗷乱叫,我要不是心疼我妹,我的崽子都有一窝了。”巴图把脸凑到我的耳朵上,满嘴酒气的说道。
我望着眼前乱晃的一切,把喝空的酒坛往帐篷外一扔,说道:“你这算啥,我告诉你,你别往外说哈,就上边,上边知道吧,最大的官,被我打的满星空跑过,上面的那些仙女,那模样,那身材,啧啧,洗澡时都被我偷看过,当年,我背着的那把破剑,只要一拿出来,不用我出手,敌人就会吓破胆,可惜现在碎了,找不到了,不然就让你摸摸了。”
“咦,你就吹吧。”巴图摇摇晃晃的站起,从角落里又搬出两坛酒,醉晕晕地又扔给我一坛,“从你背着绿萝姑娘能跟上我的马,我就
知道你不是简单人,但我不问,我今天就交你这个朋友,不说有福同享,以后有啥子事办不了了,知会一声,准到。”说完就歪倒在地毯
上,睡了起来。
兄弟,我的事,你帮不了,但有你今天这句话,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我独自饮着这坛酒,其其格静静的看着,拿起一个毛毯盖在了巴图的身上,绿萝看着我欲言又止,应该是想管却又不敢管,我提起酒坛歪歪斜斜的走出了帐篷,躺在了翠绿色的大地上。
蓝色的天空,清澈,明亮,圆圆的太阳,被白云遮挡,变成了害羞的橙色,有光,从云的缝隙中穿透,照在我的身上,似乎想找寻我的过往,白云游动,光芒消逝,大地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连我自己都不愿提及的过往,岂会被尔等看透,我慢慢的闭上了眼,随即进入了梦乡。
绿萝轻步走到我的身边,注视着熟睡的我,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头发也梳理了一番,她撑着高傲的身躯,眼睛眨巴眨巴,想看透我身上的秘密,看了半天无果的她,迷茫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