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小手上。
戒尺留下的伤痕已经在慢慢鼓起,中心是黑的,边缘是红的。让殷娇娇的小手微微蜷缩着,不敢动一下。
可殷娇娇看着自己的手,笑的苦涩。
还好是左手,不拿筷子的左手。至少到家里时,她不会因为拿不稳筷子被呵斥。
她忍不住看向小韶华。
传说中的临安郡主,就这样出现在她旁边。穿着麻利的短衣,还在翻腰间的小布袋。
殷娇娇苦笑更甚。
临安郡主的事她也有耳闻。
她早该知道,临安郡主虽是郡主,可年纪太小,既无兄弟扶持,也无亲朋庇佑。
连她这样在父母膝下的都收紧忽视,何况没了父母的郡主。
她正想着就见小韶华掏出一个小玉盒,扭开便沾了些药膏,小心翼翼的往她手上涂。
殷娇娇有些难以置信的低头。
小韶华正认真的涂药,很轻很轻的抹上一层后,又学着自家阿娘的样子轻轻吹着。说:
“吹吹不痛,吹吹不痛。我给你吹吹。”
殷娇娇心中百感交集,可感觉着手心的凉意,她什么念头都没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抱住小韶华大哭起来。
“你为什么帮我啊!我真的没有事的,我真的不怕疼。”
她是小孩子,不是小傻子。
同样功课做的不够好,为什么贾锦玉她们从不受罚,偏偏只有她次次被打手心。
同样受了委屈回到家中,为什么弟弟会被母亲搂在怀里安慰,偏偏她总会得到一句句斥责:
“连功课都做不好,受罚是应该的。你怎么还有脸哭?”
从没人理会过她手上的伤,哪怕肿的再厉害,也只能等自己手上的淤痕自行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