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应该帮刘基,因为他是刘基的门生。
这是移除胡惟庸的最后一发,听完,朱标就想即刻处死胡惟庸,他不信,父皇听完还能忍受胡惟庸的作为,当即便回皇宫。
不仅要处死胡惟庸。
朱榑还要把刘基弄回朝堂。
涂节心虚地从怀中掏出一截麻绳,“请殿下将臣捆起来。”
朱榑佩服涂节的心思,父皇看到他来负荆请罪,怒火会打消半截,马车容不下三人,涂节坐自己的马车进宫。
两辆马车停在午门,朱榑牵着麻绳,麻绳另一端牵着捆成粽子的涂节。
检校们懵了,齐王在皇宫里的恶名,只比秦王朱樉好一些,经常做恣意妄为的事,可不敢阻拦,便跑去谨身殿禀报。
朱榑不能觐见朱元璋。
但涂节可以,御史可以觐见皇帝。
朱元璋听闻,两人已来到谨身殿前,抬头看去,便见朱榑用麻绳牵着涂节走进大殿。
“父皇!”
朱榑把麻绳丢到地上。
“父皇啊,你常说都察院是你的眼睛和耳朵,可你偏信胡惟庸,上下蒙蔽,天下大乱,百姓背叛,您却还不知道。”
朱元璋平静地看着朱榑,说道:“咱是许久没惩罚你了。”
“陛下,齐王说的对。”
“臣……”
涂节惊愕,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齐王可否是故意。
绑着麻绳来见朱元璋,负荆请罪,齐王却先把陛下激怒了。
朱元璋眯着眼睛,身体前倾看着两人,大有一副“今日不给咱一个交代,休想走出谨身殿”的架势,冷冷地说道:“涂卿家想说什么?”
“臣,要揭举胡惟庸……”
涂节把胡惟庸的罪状,调理清晰的罗列出来,谁联络官员,哪年哪月收的银两,收了多少,一清二楚。
在这期间,朱元璋眼睛瞪直,一直没有言语,沉思许久,方才说道:“除了平凉侯费聚,吉安侯陆仲亨,还有哪些淮西功臣?”
“南雄侯赵庸,荧阳侯郑遇春,宜春侯黄彬……”
“他结交武侯,准备做什么?”
“万一陛下处死他,他就调遣京城外的兵马,攻占皇宫。”
“你知道?”
“臣……臣是他的谋士啊。”
涂节说完,不敢看朱元璋冰冷的脸色,而是转头向朱榑,殿下,你可是答应过,要为我求情的啊!
“啊,本王是答应带你来见父皇。”
涂节双眼失神,脸色刷一下白了,双腿弯曲颓然坐在殿上,满脸死意。
朱元璋背负着的双手拽紧,这样的贪官必须处死,谁求情都没有用,谁来都没有用!他不是嗜杀的人,更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朱元璋杀人不过问理由。
况且,还有理由!
朱榑看向朱元璋,“父皇啊,胡相还杀了刘基的儿子!”
“杀人偿命!”
“儿臣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