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实,新法初行之际,用人自当以才干和执行为先。”
“等诸法实行成功之后,再逐一更换,用德才兼备、稳重可信的人守之。”
“所谓智者行之,仁者守之。”
司马光扔掉手中树叶,摇头叹气:
“错了!介甫,你大错特错矣!”
“君子难进易退,小人则易进难退!”
“小人倘若得势,岂可轻易去之?”
“一旦去之,必成仇敌,他日悔之晚矣!”
……
……
{新党、旧党,新党里又划分党派……}
{宋朝再次从新法改革回到纷乱党争的漩涡里。}
{该说不说,王安石与司马光在政见上是不可调和的死对头,常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互相辩驳,但两人的友谊尚未破裂。}
{对于王安石的选人用人,司马光一直抱有很大的怀疑。}
{然而就事实而言,在人性判断这方面,也是司马光赢了。}
{荆公不愧拗相公之名,凡是反对他的通通打倒,凡是支持他的通通提拔,他是真不懂人心啊。}
{王安石变法,理论上是正确的可操作的。至少前期王在地方自己用实际行动验证过,有结果。}
{但是到中期,王为了尽快出结果证明这个方法正确,错误用人根本就没有培养出坚定自己理念的一批人才。后期完全变成了党争,已经脱离变法了。}
{所以王安石变法失败的真正的原因,真的很难说。各种不利因素都有}
{所以大家视野开阔一点,别局限于高中的知识啊(狗头)}
……
……
大宋·神宗时期
背负双手的赵顼突然想起王安石曾写过的一首诗:
“此时少壮自负恃,意气与日争光辉。”
“乘闲弄笔戏春色,脱略不省旁人讥。”
诗为心声,文若其人。
脱略不省旁人讥,多么传神的写照!
变法以来的一切风波,几乎都是源于这脱略不省的执拗之心。
欧阳修、韩琦、范镇他们是因循保守,但也是持重怕乱而已。
而苏辙、孙觉、刘攽、刘恕和一批谏官御史,又何尝只是反对变法?
何尝不是不满他的自以为是!
容不得一個司马光,容不得一个苏子瞻。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一板一眼的面孔。
“陛下,变法之事如同煮羹,若随心所欲或加一把火,或下一勺水的乱折腾。”
“这羹什么时候才能煮熟啊!”
朕谦恭求教,言听计从,敬他若师长,奉他为执政!
而他,却喻朕为煮羹时加一把火,下一勺水的愚妇!
王安石,你是骑在朕脖子上的一尊天神吗?!
当真以为变法没了你就不行吗!
哼!
……
……
{一个理想主义者践行着他的理想,也许他路途坎坷,也许被污名掩埋。但总有人会看见那理想的光辉,无论是千年,还是几十载,一贯如此!}
{政策出发点是好的,目的也达到了,就是中间这累累白骨……难言啊。}
{当初列宁说他的是千年来最伟大改革家,那时我还不懂。现在有点明白几分。他也许思考不周,也许执行不足,但他心性坚定!}
{范仲淹、王安石,难怪会说“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则不足以矫枉!”这句话!}
{你这个……这句话其实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鸭。}
……
大秦。
“矫枉须过正,不过正则不足以矫枉……”
“说的……妙啊……”
嬴政眯着双眼,嘴里品着这句话。
想着商君变法,想着自己统一六国后的法令。
扶上案桌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
“矫枉……必须过正!”
“垂累之责,矫枉直之!”
“矫者不过其正,弗能直!”
殿内众人被这一言惊在原地。
刘邦心里咯噔一声。
这人有雄心他是毫不怀疑。
但偏偏他雄心太大了!
矫枉过正有没有道理?
当然有!每次朝代落幕再开新朝何尝不是矫枉过正?
但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乱而治世,三条路是不一样的!
“在陛下心中,究竟是秦朝重要?还是秦民重要?”
其余四人皆侧目而视。
嬴政没有动作,只是将目光缓缓放到刘邦身上。
无声的压力逐渐布满章台宫。
而刘邦这一次则决定。
御前视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