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怪爸……”
“我懂您意思,我走的那两年,豆子肯定没少被讲闲话,连带着我老丈人一家也没少被人指指点点。有原因归有原因,如果不真的对自己狠点,估计我老丈人一家心里总要有个疙瘩。”
“通透!”
“您和妈不多待几天?才来就走。”
“不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开了个武馆,回去还要调教那群不成器的崽子。而且按你的意思,不到半年就会变天,我得赶紧回去把你交待的事办好,还要带着你妈、岳父岳母尽快学会你偷偷交给我的两张纸。”
“辛苦了。”
“咱爷俩还讲这个?你有事就专心做事,别的都有你老子我,也别怕今天不该说的会有人说出去,豆子心里有数着呢,这次叫来的全是嘴严的至亲。回头我们合计一下,给你的失踪套个说辞,堵上其他亲戚的闲言碎语。”
“爸,凡事留一手,不是说至亲就不会害了咱。财不露白,那两张纸最好不要……”
“放心,你老子精明着呢。”
……
事务所门口,高鹤臣道别高兴,大步流星登上包下来的大巴车。
花如红掸了掸高兴衣服上的浮尘,有些不舍,“虽然妈妈不知道你在祐吴急着做什么,但是你和豆子一定要尽早回来。还有,以后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能耍狠。刚才你撅断胳膊,差点把妈吓得背过气。”
“胳膊这不是又好了嘛。”
高兴抱住母亲花如红,“妈您心思细,如果发现身边有什么奇怪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妈晓得,你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裴丫头。”
花如红想念儿子想念得紧,惜别过后,在丈夫催促声中一步三回头乘上大巴。
“臭小子,落跑的事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老丈人裴青山踹了高兴屁股一脚,拉着一直嚷“我还没说呢”的方芸乘车去了,“说什么,也不看车等咱多久了。”
大巴缓缓启动,许久,消失在了高兴的视野。
“所以啊,你这么早蹦出来让我看到干嘛?还特意扔个纸飞机招惹我……”
高兴嘟嘟囔囔,本来计划着和妻子把话说开,俩人一起回老家,然后在异变全面爆发前搞个基地,顺便拉起一支忠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保下家乡、或者说保下在意的人,是他目前最最重要的事。
结果吧,和不太好搞的家伙结了梁子,贸然归乡怕是要牵连家人。
走已经是不能走了,一是对生活六年的城市有了感情,能帮一把是一把,对方不惹自己,自己也要把对方揪出来。
二来……高兴从不接受威胁!!!
啪!
裴豆豆从后跳将起来,玉掌赏了高兴一记头皮杀,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走啦!”
高兴不解,见事务所大门已经锁好,奇道:“这么早下班?现在才下午三点。”
“去给你重办身份证,再买手机、买衣服……”
裴豆豆扳着指头算,然后瞅了一眼高兴小腹以下的位置,面带嫌弃,“还有买内裤,别以为老娘看不出来,你就只套了个大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