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儿子说的是真的?
别怪爸爸,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爸爸相信这一下伤不到你……
高鹤臣立即撤手松开高兴食指,错身踏前,顶膝撞向高兴胯下弱点。
普通武人出手,留情不留招、留招不留力,往往本着“做事留一线”给敌我双方留点余地,不至于把事闹大不好收场。
高鹤臣军伍出身,练得都是退敌破虏的杀招,一贯秉承“留情不抬手,抬手不留情”,因而这雄狮一般强壮的中年人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一锤定音。再加上此刻他急于弄清楚儿子话语的真实,这一击非但不留力不留情,反是卯足劲儿施展开来。
老爸,你来真的!
高兴心头一悚,超凡脱俗的最大特点就是细胞活力远远超出正常人数十倍,只要不是心脏破碎脑部重创,一应伤势均可自愈。
但是再能自愈也是会痛的啊,迎上自家老爹这一膝盖,绝对逃不脱“鸡飞蛋打”的下场,而且还要享受在一瞬间断掉上千根骨头、生几百个孩子的升天快感。
别问高兴为什么对“爆丸”了解如此透彻,问就不礼貌了。
幸而这无情打击在高兴放开五感后如十几倍慢放的电影,他早一步摊掌截停老父的膝撞,稍稍用力向旁一拨。
好小子!
好反应!!
好力气!!!
高鹤臣暗赞连连,顺着力道身形偏转,并指如刀划过高兴双眼。
高兴微微仰身避开针对眼睛的一击,高鹤臣却利用此空档让屈膝袭击的那支腿狠狠踏地,侧着比高兴还要敦实、近一米八五的强壮身躯,沉肩抬肘朝儿子章门穴攻去。
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
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
知道的是父子,不知道的还指不定以为咱俩有啥生死大仇呢……
高兴囧着一张脸腹诽不已,单掌硬生生压下父亲的金刚肘,并后撤避开对方二次发力的肩撞。
就这样,你打我截、你踢我避,俩人在现场来了出如同套招演练过一样的精彩攻防。
“老高,你父子俩故意演给我们看呢是吧!”
裴豆豆的父亲裴青山与高鹤臣是战友袍泽,也是能打的主,自然对搏击了解得十分透彻。他深谙现实搏击不同于功夫片,没有那么多赏心悦目、气定神闲,眼见父子俩通了气般打得花里胡哨,不禁勃然大怒。
闻之,高兴母亲花如红连忙解释,“亲家,老高什么脾气你能不知道?”
裴青山恨透了高兴,虽然那浑小子出走后女儿表面上没什么异常,也不同于小女人那样哭哭啼啼以泪洗面,但是知女莫若父,独立要强的女儿越是刻意表现得正常,心里就越是难过伤心。
此时见高家父子在面前演戏,他再也管控不住脾气,不顾解释直接与花如红撕破脸,“什么亲家?我们高攀不起!”
“裴愣子,你和我女人叫什么嚷什么?”
高鹤臣久攻不下正郁闷着,见裴青山冲自己爱人叫嚷起来,愤然喊道:“说我演?有本事你自己下场试试!”
“这你说的!”
裴青山早想狠狠教训一顿高家的兔崽子,说罢脱下上衣就朝高兴扑去。不比高鹤臣出手直奔要害,他每一拳每一脚都毫无章法,动作难看却防不胜防。
然而高兴在高鹤臣与裴青山的联手攻击下,如同蝴蝶穿花般在拳影掌风中辗转腾挪,时不时截击卸力,硬是把没什么看头的斗殴引导成功夫大片。
裴青山越出手越心惊,已然明白负心女婿不止在格斗技巧上胜过自己,他是依靠非人的身体素质对自己进行全方位碾压。彼此之间的差距,如同未满月的婴儿对上了搏击冠军。
难道这浑小子说的是真的?
再试试!
气消了许多,裴青山与高鹤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有意打起了配合。
然而生命等级的差距并不是搞个协同作战就能填平的,俩倔强汉子无论怎么心有灵犀都在高兴身上占不到丁点便宜,没过多久便累得气喘如牛停下了手。
“爸,这样应该能说明问题了吧?”
高兴放下手中破皮箱,一手一个帮着俩老头儿抚背顺气。
裴青山重重哼了一声,身体没有躲。
高鹤臣则转身甩开高兴的手,恶声恶气道:“谁知道你这么能打,是不是被花旗国做了什么基因试验?那些鬼佬最喜欢把心思花在这方面。你说你在其他世界学习游历了三千多年,三千多年猪都能混成十万天河水军统领,你这点东西还不够看!”
“那怎么样才算够?”
高兴知道父亲如此说,已是表明对异世界冒险的事信了几分,连忙趁热打铁。
高鹤臣还没说话,裴青山倒是先开口了,“臭小子,你混了那么多年,总要拿点我们没见过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