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019(1 / 2)

夏日情书 北途川 9955 字 9个月前

林莎莎今天有事,来接宋情书的时候已经散场了,她跑去跟导演还有几个熟悉的人打了个招呼,回来只看到周祁砚带宋情书走的背影。

小段没瞒她,所以她一早就知道宋情书的心思,这会儿没追上去,但忍不住拧了下眉。

低头给小段发了个消息:周总要是带人走,别拦着。

小段在社会上吃过苦,见过人性卑劣,又觉得宋情书人过于单纯,难免紧张些。

但周祁砚这种人,想干的事没人拦得住。想要的东西,也不需要费尽心思。

他要是对宋情书有别的意思,有的是别的手段,没必要下这么大血本,还装绅士。

她这几天闲着没事净琢磨这事了,结论就是,宋情书大概是要伤心一阵的。

周祁砚显然没那么心思。

她现在就盼着这孩子别作妖,别是那种受了情伤要死要活的。

她带艺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没见过,多糟糕的状况对她来说都不是事儿,就怕艺人自己心气儿散了。

而且年轻艺人就容易这点毛病,荷尔蒙乱蹿,心思不定。

宋情书的野心不够,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只是慢性子,难得对演戏还有几分追求,所以她才愿意带她。

这些时间的接触来看,她对周祁砚的警惕心没那么大了,现在反而更怕他对宋情书毫无意思。俩人点到为止倒也算圆满,真闹得不可收拾……其实她也不怕,辰星给宋情书的合同,几乎是单方面承诺书,对她毫无要求,她也有权随时解约。

想清楚这些,林莎莎就放松了很多。

所以叮嘱小段,不要强加干涉。

宋情书很可能就是一时上头,越拦着越容易出事,真让她去接受一下“哥哥”的疏离,指不定明天就清醒了。

庄寒山在一旁抽烟区等梁冬,林莎莎看到了,过去寒暄一句:“庄哥也来了。”

电影里,庄寒山大概加起来只有几分钟的客串戏份,他这个咖位,就算跟乌导关系好,也没有什么来的必要。

庄寒山刚点了一根烟,这会儿掐灭了,微微支起倚靠墙壁的身子,扯了下唇角:“林经纪。”

他目睹了林莎莎去而复返的全过程,忍不住笑了下:“这么放心,不去看看?我以为你们经纪人看艺人都跟看孩子似的严格。”

梁冬就是,事无巨细操心他一切大小事务,他的抑郁症算得上严重,对生活几乎失去兴趣,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会正常一点,有一阵梁冬给他接了很多戏,但发现他很难出戏,尤其一些负面情绪比较重的角色,他总是内化为自己的痛苦来一并承受。

从那之后,梁冬就减少给他接戏的频率了。

他闲下来,又什么也不做,大脑似乎也变得迟钝了,总是坐着看碟片电影,一看就是一整天。

梁冬看他难得对宋情书感兴趣,所以这次杀青宴,无论如何也要带他来,但一晚上都被人情绊着,到这会儿才有机会上前跟她

说句话,没想到她竟然喝醉了。

更没想到,辰星的周总突然会来。

他倒也没想做什么,只是突然之间好像无所事事了。

林莎莎看他情绪不太对,忍不住问了句:“梁哥不在?”

“他去开车了。”庄寒山扯了下唇角,看林莎莎眼珠子乱转,似乎很想问他为什么来,主动坦白,“上次吃饭,梁冬看我主动给宋情书介绍资源,以为我对她感兴趣,我最近情绪不佳,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带我来。”

林莎莎点点头,单刀直入道:“那庄哥对我们小书有意思吗?”

这事可大可小,那恋综本来就不算一个正经的恋综,是个创新节目,把剧本杀和恋综结合在了一起,直接告诉观众有剧本的,上一季口碑其实一般,但热度意外很高,观众喜欢乱磕cp,节目组安排好的没几对儿能炒热,反倒各种连话都没说几句的大家直呼带感。

所以这一期导演只给了大纲,全看艺人自己发挥。

太过自由是好是坏,等播了才知道。

但林莎莎已经预料到,如果庄寒山真对情书有意思,节目里假如真情流露,她这边舆论控制会非常难控制。

林莎莎考虑接这个综艺也犹豫了很久,宋情书的性格不太适合真人秀,她太过于腼腆放不开,遇到合适的队友能带动一下她,但遇到奇葩的组员,她的表现有可能非常僵硬差劲,她想给她接一个综艺试水,这个已经是她对比她目前能接到的综艺中最合适的。

只是如果风险太大,就算是赔上违约金,她也不能让宋情书冒这个险。

庄寒山笑了笑:“我有个妹妹,跟她差不多大。有点把她当妹妹了,挺乖一小孩,就忍不住照顾一下,放心,我对这么大点的孩子没兴趣。”

这话如果是周祁砚说,她都未必敢全信,更何况是庄寒山,但她到底还是松了口气,微微挑了下眉,说:“庄哥竟然还有个妹妹,从没听说过。”

“同父异母,跟着我后妈在国外,没见过几次,小时候很黏我,长大了……有点恨我了。”

他忍不住想,可能是一种补偿心态。

宋情书跟他妹妹,是有点像的。

庄寒山有段挺悲惨的童年经历,后妈对他父亲恨之入骨,这些网上都能查到,只是没想到还有个妹妹。

林莎莎沉默片刻,说了声:“抱歉。”

抱歉提起。

庄寒山寂寥一笑,没再说话,梁冬来的时候林莎莎正好告辞离开,没看到宋情书,扭头问一句:“人呢?”

“有人来接,已经走了。”庄寒山没多嘴。

-

宋情书半夜醒过来上厕所,在屋子里横冲直撞,因为找不到路,一头撞在柜子上,疼得掉眼泪,不停在思索,怎么这里还有个柜子。

周祁砚披了衣服起身,拎着她后衣领,把她塞进卫生间的门,顺带叮嘱一句:“看路。”

睡了大概四五个小时,酒劲早过了,这会儿本来还困得睁

不开眼,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

卫生间是深灰色的地砖,看起来清冷压抑,一看就不是她的房间。

她在哪儿?酒店吗?

周祁砚怎么也在?

在这之前,她在干什么来着?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突然失去了一大截记忆似的,她越努力想越焦躁不安,越是焦躁越想不起来。

她磨蹭了很久才想起来出去,站起身的时候,终于回忆起自己在参加杀青宴来着,哥哥说来接她,但迟迟没有来。

她很难过,所以很容易就喝醉了。

然后呢?然后周祁砚来接她了,他勾着她的脖子说他长得跟自己哥哥好像,还要加他微信……

好像还控诉他冷漠,嚷着要去他公寓。

……

她腿软了一下,灵台霎时一片清明,半点睡意都没有了,手指握上门把手的时候,又想起周祁砚把她带回公寓的时候,她径直走向主卧。

她自己的公寓布局很不一样,但意外卧室方位差不多,习惯性就过去了,周祁砚跟在她身后,也没说什么,似乎是说了句让她等一下,他换一下床单被套,但她已经躺下去了,嘀咕他很烦。

他沉默片刻,大概拿她无能为力,微微叹了口气,但最后还是连哄带骗把她带去洗漱。

她化了妆,小段交代要记得给她卸妆,他并不懂,一手撑着站不稳的她,一手拿手机搜索,她不安分,一直夺他手机,不开心他一直看手机,不和她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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