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伯从兜里掏出旱烟,卷好,点上。袅袅婷婷的烟在他面前散开。赛虎站起了身子,走到稍稍离叔伯远一点的地方重新趴下。呵呵,五年了,它还是闻不了叔伯的旱烟味道。
叔伯看着它走开,笑了。
把小的不能再小的烟头扔到雪地里。赛虎跑过去习惯的把烟头闷在雪里,就像夏天把烟头埋在土里一样。然后邀功似的看着叔伯。
“老伙计,好样的”叔伯背好猎枪,走过去拍了拍它的头。“走喽”
狗在前面跑,不时的跑回来,人在后面跟着,不时的吆喝着狗。
一人一狗不慌不忙的下了小山,向小镇走去。
进了街里。不时的有人跟叔伯打招呼,逗弄着赛虎。这个地方虽然叫小镇,可是长住人口还没有一个大的村子多。有许多年轻人都是叔伯看着长大的。
如果有陌生人,那都是林场来的冬天倒木材,春夏秋收药材山货的“老客”(东北人对做生意人的一种叫法)。但是也都不陌生,只是不熟悉而已。因为他们毕竟最长的也呆不上一个月。就天南海北的各奔东西,在到下个季节时再来,而再来时每个季节都会有不再来的和新加入的。
叔伯先去了供电所,告诉了山上断电了。然后去了公安局领了猎枪的子弹。(猎枪子弹是每月都要领的,在寻山时,是要放枪的,当然叔伯也会为自己打些野味的,大家也都知道,有时也会偷偷的跟他要点,哈哈)……
在然后他就领着赛虎走进了一个叫便民商店的小超市。
“叔伯,来了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然后大声喊到“奶奶,我叔伯来了”
“这混蛋,还叫伯,……”
“这不是显得您老年轻嘛,”小伙笑嘻嘻的说到。
“来了,来了,就你天天鬼叫,……”从货架后转出个老妇人。
“他伯,啥时下的山呀?还没吃中饭吧?我去给你做。”说完转身要走。
“他奶,不用了,我就走,你给我在装十斤二锅头”叔伯叫住了他。
“好,你等着”她答应着走了。
叔伯看了看超市没人了,走到小伙身边问到“咋样?你考虑好没?”
小伙子看了看叔伯,笑嘻嘻的挠挠头说“你老可别逗我了,整得和真格的似的……”(真格的,就是真正的,特别真的意思,)
“小子,你看我像是糊弄(骗的意思)人的人嘛?”
“……”
“他伯,给,装好了,”
“奥,好来,小子,记住,我可说的真真的,想好了,告诉我一下,越快越好,叔伯老了,一天不及一天了……”
“瞧你说的,你老能活18,不会老的。”
“那不成妖精了,混小子,我走了,再想想奥。”说着拿好酒往外走。
小伙子和他奶奶都往外送。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奶奶才回头问“刚子,你叔伯让你想啥呀?是不是介绍对象给你了?”
“奶奶,那来的对象,天天对象,对象,你老不烦呀?”
奶奶举手去打他,刚子跳着进了超市,奶奶也笑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