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讨厌你!我讨厌你自以为是的付出,让我心里充满负罪感!我讨厌你的大义凛然,讨厌你的满口说教!从头到尾,你就是在一厢情愿!而我,早已对此深恶痛疾!”
对不起了……虽然她早该对皇甫玄瑟郑重地说这声道歉。
但只要这样做,可以让他死心,不再被搅进这党争的漩涡,所有的心碎都会值得的。
将军府已经不复存在,但君祈要想彻底收回所有的权利,下一个需要迎战的敌人,便是政权最大的监国候府了。
为了不让皇甫玄瑟重蹈将军府家眷的覆辙,凌小仇必须将他狠狠地推开,不管这样做,会让他的心多么血淋淋,因为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那一日,皇甫玄瑟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小仇再也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愤怒,只有刺痛人眼的失落和沮丧。
他们在屋里的争吵声,卫风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再加上,皇甫玄瑟离开香雪园以后,凌小仇就整整一天都没有离开那间屋子,大家都开始为凌小仇担忧起来。
卫风一边走来走去,一边长吁短叹道。
“咳!你们说,老大不会有什么事吧?”
浣白衣道,“小子,你就别操心了,那可是凌小仇!锦国第一个长住到了‘年限’的门客!哪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话是这么说,但……”卫风欲言又止道,“那个臭屁少帅明摆着是喜欢老大的,老大故意放了那么狠的话伤他的心,想必自己心里更不好过……”
秦雨落闻声走来道,“你们有时间在这里自怨自艾,何不想想法子,怎样让公子心情好一点?”
“诶!有主意了!”卫风突然说,“浣白衣,你还记得长庭里,那个老大最喜欢的秋千!老大每次只要一荡那个秋千,心情立刻就好了!我们俩一起,给老大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秋千在这里吧!”
“这……”浣白衣表示怀疑,“能行吗?”
“要不这样!”卫风小声说道,“你帮我做秋千,我可以偷偷告诉你,张叔把他那几坛桂花酒藏在哪了。”
“成交!”爱酒如命的浣白衣果断答应。
听着园子里的嬉闹声,凌小仇默默半敞开了木窗。
一阵寒风入室,让凌小仇不禁缩了缩身体,愁上眉头。
问题总是接踵而来。入宫的“年限”将至,若是她再不想办法以宫人名义留下,怕是一出宫就要被人趁机除之后快了。
落英缤纷如蝶舞,看似新一轮扣人心弦的角逐,又将要在这深深宫闱里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