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划已久的北麓狩猎终于要开始了,在出发的前夕,凌小仇仍旧是这偌大王宫里最忙碌的大红人。除了要陪陛下、宋秀女解闷聊天,还要应付香雪园周围越来越多的眼线、探子。
卫风和浣白衣分头行事,里里外外奔波了整整三天,已经累得人都脱了形了。
这不,又到了回香雪园复命的日子了。
“啊——”
一进门,卫风就哀嚎着两腿一软,索性四仰八叉地趴在了凌小仇面前。
浣白衣淡定地踏过卫风的“尸体”,盘坐在凌小仇身畔,禀报道。
“公子,监国候、将军府和紫凝宫的暗桩都被我们给清除得差不多了,但相信,他们还是会源源不断地派人过来监视,我们总该想个对策才行。”
“哎——呀——”
卫风无力地囔囔着,“浣白衣……你也……太厉害了……都累成这样了……还能说那么多废话……”
“哼哼,”浣白衣得意道,“你忘了我们进门前,我可是喝了一整坛的老黄梅!”
“行了你们快去休息吧,这些天你们帮我拖延了不少时间,我已经想到对策了。”
凌小仇话音一落,卫风和浣白衣就得精神抖擞地追问。
“当真?!是什么对策?!”
凌小仇问,“你们……不累了吗?”
“不累不累!”
这二人抢着说道。
凌小仇从月光石棋子盒中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棋子,摆在了面前的棋盘上。那枚光泽的白子落在光秃秃的一面棋盘正中央,十分显眼夺目。
浣白衣看了看那棋子,问道。
“公子这枚白棋,可是代表了我们自己?”
凌小仇笑而摇了摇头,道。
“论从前,这的确就是我们自己。但现在,我们要将它变成另外一个人。敌人在明,我们在暗,所以我们不是白子。”
说着,凌小仇又从暮光石棋子盒中拿出一枚黑子,摆放在白子附近。
卫风兴奋地抢答道,“这个黑子一定是我们吧!?”
“又错,”凌小仇道,“这个黑子代表着另一方,少有人知的势力,日后他们除了充当我们‘借刀杀人’的主要武器,还有就是,为白子殉葬。”
“不是,”卫风傻乎乎地挠着脑袋,“那这棋盘上,我们到底在哪啊?”
“你还不明白吗?”浣白衣无奈地敲了敲棋盘,小声道,“这没有棋子的地方,都是我们!”
“啊?!”卫风吓得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