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5 “哭得太认真。”(2 / 2)

我又初恋了 慕吱 8862 字 8个月前

沈以星磕磕巴巴的:“我我我也没有那么小气,你睡就睡了,但是明天,不许睡了。“

商从洲眉眼清淡,淌着柔和的笑:“好。”

沈以星松了口气。

书吟眨着眼,总觉得他在酝酿着大招。

果不其然。

下一秒。

就听到他说:“既然那是沈以星的房间,书吟,明晚开始,我睡你的房间,和你一起睡。”

“……”

“……”

沈以星傻眼了。

她是这个意思吗?

另一边,书吟忍不住,偏头,偷笑。

这才是商从洲,清风霁月的恶劣。

-

新婚夜,书吟不是一个人睡的,她的床上还有个人陪她。

不过,那人是沈以星。

沈以星霸占着整张床,在床上滚来滚去,头发乱糟糟的。见书吟回到卧室,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语气无比幽怨地指责书吟:“书吟吟,我发现了,你比我还重色轻友。”

书吟绕过床尾,在床上躺下,心不在焉道:“可能吧。”

“什么叫可能吧?明明就是!”

“嗯好,我是个重色轻友的坏女人。”书吟问她,“我要睡了,关灯可以吗?”

“可以。”沈以星躺回床上,睡姿端正。

灯灭了,安静了只一小会儿,被套被扯动,发出窸窣声响。

沈以星慢吞吞地凑了过来:“你真和他谈恋爱了?”

书吟说:“嗯,真谈了,应该会结婚。”

沈以星慢慢咽下喉咙里的酸涩感,笑着骂她:“才谈恋爱呢,就想着结婚,书吟吟,你好恋爱脑哦。”

书吟听到了她嗓子里的哭腔,安慰她:“哭什么?你不是老催我谈恋爱吗?我现在和……一个很好的人谈恋爱,你应该开心才对。你以前经常夸商从洲的,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沈以星声音闷闷的,“但我和他很多年没有联系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人,人都是会变的。他以前还说他要当外交官,他不也没当吗?”

“他出了一点事。”

“什么事?”

“他的右耳,听不太清楚声音。”书吟语速很慢,说。

沈以星差点儿就要从床上弹起来了,“什么叫右耳听不太清楚声音?我妈和华女士经常见面,我也没听我妈提起过这事儿啊。而且听不清,是怎么个听不清法?完全听不清吗,还是怎么样?商从洲他……他怎么会听不清呢?他毕业的时候不也好好的吗?”

慌乱的,她语言系统混乱,说些不知所措的话。

书吟在被窝里找到沈以星颤抖的手,绵软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心,动作轻柔,带有抚慰的力度。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没问过。”

“为什么不问?”

书吟翻了个身,声线如泠泠月光,清冷幽寂:“高三的时候,我去接开水,结果一不小心把水杯碰倒,热水把我的脚给烫伤。你还有印象吗?脚背烫伤了一小块儿,特别疼,疼得我一直在流眼泪。后来去医院,医生给我处理,处理的过程更疼,恢复期漫长,还会发脓,长水泡,我还得忍痛把水泡给挑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每次想起来,我都觉得好疼,疼到骨头里。”

“你要我怎么问他呢星星?问他耳朵怎么会听不见,是谁造成的?他肯定会用轻松的语气告诉我,但是他心里在想什么?”

“没有人可以平静地面对自己的伤痛。”书吟说,“我不想那么残忍,让他回忆曾经的痛苦。”

沈以星不发一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声音很低很轻,心疼至极:“怎么会这样?”

“星星。”书吟弯了弯唇角。

“嗯。”

“不要用同情的目光看他,商从洲不需要。”

“……嗯。”沈以星瓮声瓮气地,“虽然他……但是,他要是对你不好,我还是会生气的。在我眼里,他不是商从洲,他就是你的男朋友,他欺负你,我一定会揍他的!我还会叫陈知让一起揍他!”

书吟失笑,笑完后,心事重重地问:“你怎么不劝我和他分手?”

沈以星睁大了眼:“为什么要劝你和他分手?”

似是想到了什么,鄙夷的口吻:“就因为他耳朵有问题,我就让你和他分手,我疯了吧?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讲理的小人吗?而且我看商从洲听力没什么毛病啊,我和你说悄悄话骂他,他好像都听得到,他顺风耳吧他!”

在熊子珊那里遭受到的心酸苦楚,好像被沈以星,全部填满了。

沈以星骂骂咧咧的:“现在人身上多少都有点儿毛病,小气吧啦,斤斤计较,自私自利。明明自己有眼睛耳朵,却只愿听别人的话,不愿意自己亲自求证,眼盲心盲的多了去了。如果商从洲是这种人,我才会劝你和他分手呢!”

偏偏他那样好。

好到向来吹毛求疵的沈以星,说不出一句贬低他的话来。

沈以星头埋在被窝里,闷声道:“我以前总说,你要是找的男朋友没有陈知让优秀,我肯定千方百计地劝你俩分手。结果你还真找了个比陈知让优秀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哥每次考试都被商从洲压一头。现在工作了,我哥还得求着商从洲和他合作。”

“我真的服了。”

沈以星愤愤然,只有她自己知晓,这份气恼,是针对陈知让的。

处处比不过商从洲也就算了,在追书吟这件事上,也落于下风。明明他比起商从洲,有那么多的机会。那么那么多,可他一次都把握不住。

也许陈知让缺的不是时机,他缺的是一颗真诚的心。

突然间,书吟听见沈以星严肃至极地叫她的名字:“书吟!”

书吟紧张起来:“怎么了?”

沈以星:“餐巾纸。”

书吟不明所以,半撑着身子,捞床头柜的纸巾。

沈以星一把掀开被子,讨好地笑:“哭的太认真,鼻涕流出来了。”

书吟才是真的服了。

她哭笑不得,抽纸,递给沈以星。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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