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照日程计划,前往学生会办公室,去给席念当工具人。
半个月前,我因为在学生会门口路过,席念看到我后立刻把我拉进去。
那天学生会和卫青团的活动策划跟约好似的,一起请了病假,后面去验证也确实如此。
卫青团那头倒是没什么,很快就把策划这个位置补上来了,然而学生会这边因为老生都去实习或者考试去了,留下的虽然还很多,但都没这方面经验,新生就更不会了,他们就是过来看戏的。
而我呢,大二时帮别人搞过几轮,最后还成功了,所以也有些经验。
也不知道席念哪来的消息,看到我直接就把我拉进去当苦力,虽然也不算太难,也就一个卫青团和其他社团每月一次的爱国宣传活动,直接参考了几个社团,然后拼凑缝合,再加上学生会方面临时写的部分就完事了。
虽然这样有点不道德,但也是为了赶时间,除了这样也没多少法子,把已经做好的推倒重做那是不可能的,最后活动如期完成,其他社团的人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因此,我就变成学生会的合作人(工具人。
“诶,同学有什么事吗?”在门口等待着的我,听到走廊一侧传来一道男声。
我循声看去,只见一个长相白白净净的男生迎面走来。
我挠了挠头,说道:“哦,那个席会长找我来的,不过里面在开会,我也不好意思进去。”
男生微笑道:“不打紧,既然席会长来找你,应该是跟学生会有关,进去听听相关工作也不错……”
那男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等下,你之前是不是来过学生会参加过某项工作。”
我点头说是。
“那是不是卫青团和学生会一起组织的爱国宣传活动?”男生继续问。
我则继续点头。
男生见状满脸感激:“哦哟,原来是你啊,我是那次活动的策划,因为身体怀恙,所以缺席了,听说那场活动圆满完成,你的功劳不可或缺,真的太感谢你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不知所措,只能站在原地傻笑着。
通过一阵长聊,话题一直都是他在找,像是看穿了我想了解,我想谈什么似的,每个话题都能勾起我的兴趣。
这个男生叫陈敬阳,大学里的经历貌似跟我差不多,也是勤工俭学,最后被席会长拉进了学生会,当工具人。
正当我们两个工具人聊得正起劲儿时,里面的会议开完了,里面的人都走空了,而席念则站在门口看了我们老久了。
最后,她满脸不耐烦地咳了一声,我们两个工具人才停下交流。
“你们俩聊得挺投机的啊,不是让你们过来吗?”席念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尴尬地笑着说:“这不是看你们在开会嘛。”
一旁的陈敬阳附和道:“是啊,我们这两个闲人,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席念的脸黑了下来,先是一步上前拧住陈敬阳的耳朵拉过来,说道:“风流也就算了,你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学生会会计,你也算闲人?别以为那天我不知道你是真病还是装病,要不是风流顶了你的班,你必死!”
被拧着耳朵的陈敬阳连连求饶道:“疼疼疼!大姐头,别拧了别拧了,我错了!”
“大姐头?”
被喊成大姐头的席念变得面红耳赤,拧着耳朵的手更加用力,咬牙切齿道:“你在喊谁大姐头……”
“呃,我错了我错了会长!”
席念这才松开手,转身面对已经震撼得不敢动弹的我扭扭捏捏地解释:“我,我只是平时对他们严厉了些……”
“这哪是一些……”耳朵被拧的通红的陈敬阳抱怨道。
席念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陈敬阳脸白了下,挺直的站着不敢吭声。
接着她回头看向我,说道:“这是因为他经常摸鱼才给的特殊待遇,我对其他人肯定不会是这样。”
虽然半信半疑,但现在我貌似也没别的选择,强颜欢笑的看着她说:“呃哈哈,是,是这样啊。”
之后,她邀请我们进去办公室。
走到办公桌前,席念让我们等一下,自己则走到办公桌后翻找了一会儿,最后搬出一沓四十公分高的报告,冲着陈敬阳说道:“这是你这段时间摸鱼的摸出来的,今天你要是偷跑,你有两个选择,爬着或滚着出学校。”
陈敬阳被吓得不敢吭声,只得老老实实的去接过这些预算报告。
我有些怜悯他的遭遇,不过这也是他自作自受,我帮不了。
把那些预算报告丢给陈敬阳后的席念一下子坐在办公椅上,长舒了一口气,看我还站着便说道:“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我哦了一声点头,从别处拿来一张椅子坐下后,问道:“话说回来,席会长今天叫我过来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