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的解决了刚才的“妹惑”攻势,用了整整半个钟的时间才让她们恢复了理性。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且不说别的,光是这三个女生这个点还不回去,有门禁啥的找上门就不好了。
尤其是吴映夕,要是因为我而搞得这么晚回去,老板误会了非生吞了我不可,现在这份有着可观工资的工作,可能还会丢。
虽然我也想热闹点,但时间太不对了。
反正明天也是假期,店里也没有工作,礼物什么的,还是明天再论吧。
我看着还在针锋相对的三人,说道:“那啥,今天太晚了,估计门都关了,大家还是先回去了吧。”
三人各自看了下时间,发现真如我所说之后,便也相继离开。
本来事情就该这么告一段落,但吴映夕忽然跑回来,从包里掏出了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盒递给了我,接着说:“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明年递给你礼物的人,是你所爱的人们。”
说完这段话后,她便慢悠悠地离开了,而我则站在原地,脑海里反复着这最后的那句话。
我所爱的人们……
我苦笑一声,望着被城市灯火遮盖住星光的漆黑夜空,朝北边望,只有一颗北极星的微弱光芒。
或许我在她们心里,也仅仅只有那颗星星这么点的空间吧。
她们是我最爱的人,是我的至亲,尽管没有血脉的联系,自打她们喊我的第一声“哥哥”开始,我便深爱着她们。
但是,她们会不会感受到呢?这个我无从得知,也不想知道。
知道了,那我现在的动力很可能会消退,毕竟隔阂在那里,失望的答案,我不想听到……
…………
两名少女在各自的房间里,抓着手中已经包装好的礼盒,看着窗外没有城市绚烂灯火遮盖的星空。
即使有一轮圆满明月,这些星星依旧明亮的闪烁着。
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道出心中的思念,但时隔多年,除了节日的再见,便无停留。
因她们而起的误解所造成隔阂,如今已难以消除,唯独只剩一次次想要破冰,但又戛然而止的行动。
这一次,也是一样,她们各自打开已经快要被想要送给那个人,却未能寄送出手的礼物的储物柜,再一次放下了手中破冰的火种,也关闭了多年以来,那个人所寄送给她们的礼物储物柜,也是塞得满满当当的。
即使是再大的储物柜,终有一天会完全放不下而溢出,在那时的话,储物柜中所存放的东西的命运,只有丢弃,或者拆开来,接受受礼者的感情,与受礼者一起分享。
…………
因为国庆的缘故,我在书店的工作带薪休假3天,所以我也没有再去找别的工作来维持每日的开销。
这些年来,为了寄钱到收养妹妹们的小姨家里,我几乎没攒下什么钱。
可以说全年下来,除了尚未在书店定下来工作的日子前,生日当天以及除夕至大年初三,这些日子是我过得最奢侈的时间。
同时,也是我吃得最饱的时间。虽说现在也基本没变,不过至少也没以前那么惨了吧……
我也很难想象我是怎么活下来的,除去其他兼职中包餐以外,每天只吃一顿饭,每顿饭只有自己带的那不足半个饭盒的饭和分开吃好几天的白菜,偶尔吃上些肉。
实在太饿了,加餐也只有一块钱四个比我手掌还要小上一倍的白面馒头。
记得有天,我还饿瘫过在斑马线中间,要不是有好心路人给我从马路中间拉到一边,今天的我,坟头草应该有两米高了吧。
出了这件事之后,顾叔叔马上就提出每天的晚餐必须到他那吃。
我脸皮比较薄,但在顾叔叔的再三要求下,我也去了,但因为鸳鸯两姐妹对我的反感,我也只能无视顾叔叔的好意,吃了几顿后,又重新回到了这样的生活。
隔了这么长时间,我和顾鸳顾鸯她们俩的关系在昨天终于破冰了,她们给我的生日礼物已经收到了。
怎么可能是一声哥哥就能算生日礼物,她们的谅解是一份,把虚弱的我送到医院并陪我到家也是一份,同时也预示着,未来我可以收下顾叔叔的好意,可以跑过去蹭饭了!
我头一回一边想着这么不要脸的事,一边走着。
不知觉,已经走出了古城区中心的地铁口。
忽然,胸口撞上了什么,一个娇柔的声音把我从幻想中那香喷喷的饭菜里唤醒。
我看向声音源头,只见一个娇小可爱,有着一头十分自然的金发的小姑娘,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撑在地面。
这是个外国小姑娘。
“那,那个,are…areyouok?”我紧张地问道,同时伸出手想要扶她起来。
那个小姑娘皱着眉朝我瞪了过来,但又很快,瞳孔里貌似表述出了吃惊的意思。
我还以为她把我认成想要图谋不轨的人了,毕竟国外相比于国内,对这种小姑娘感兴趣的渣滓多得去了。
当然,我肯定不是那种人……嗯,只有想要保护的感情,绝对没有越红线的想法!
小姑娘愣了好久,我还以为她被我撞懵了,于是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用着有些蹩脚的英文问:“he…hey,pleasereply……”
她眨了下眼睛,貌似是缓了回来,看我的眼神也变了,没有了刚才那样警戒,反而是跟熟人一样平和。
“苏语讲得很好,下次还请不要再讲了,还有,我听得懂也会讲夏文,我很好,你呢?”她微笑着用标准的夏文回复道。
这把我给镇住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国外小姑娘竟然能把我们的国语讲得这么流畅,第一句也太接地气了点吧,老高情商了!
我连忙打量着她上下说道:“我当然是没事,关键的是你啊,你的家长呢?”
她听后上扬着的嘴角抽了两下,皮笑肉不笑地说:“啊,我的家长回苏威爱岛的老家了,我是来这里更新一下《外国人永久居留证》的有效期,我已经在这里作为一名教授授课七年有余了,请问你以为我会有事吗?”
我被这信息量巨大的话语给镇住了,一时语塞。
她盯着我好久,很快叹了一声,嘴里用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咕噜咕噜地说着什么。
“啊?小妹妹你说什么?”我问道。
只见小姑娘冲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靠近;我靠过去之后,她说道:“我说仁兄高见。”
我听得一脸三问号……
跟她从地铁站里走出来,一直走到附近一家咖啡厅落座以后,她把自己的身份摊了出来。
她叫伊丽莎白?维克多,在这边的名字叫白兰,在我当前就读的浣州商南大学任哲学系教授。
起初我是很难相信,这样一个说话声音稚嫩,同时还幼得不刑的外貌与身高连我胸口都不到的小姑娘,竟然是我们学校的一个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