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一边给夏蹊上药一边抱怨:“人家都是找替身上去的, 你怎么亲自上呀。”
夏蹊“嘶嘶”的吸气, 说:“这有什么的, 不都是这样的嘛, 班姐还经期跳河呢。”
这场戏之后, 由于叶郁青宁死不屈, 死活不开口, 所以汪先生把张庭芳绑来当众羞辱,叶郁青情绪爆发,大骂汪先生, 然后在牢里和张庭芳抱头痛哭, 算是本剧里面的高~潮点和催泪点。
石烨对这场戏非常重视, 跟夏蹊和班应美提前说了戏, 把两个人塞到牢房里去酝酿感情, 然后先试了一次,两个人都挺入戏,哭的泪流满面。
石烨把夏蹊叫过去,让他看摄像头:“是挺好的, 但是还缺乏点爆发力和感染力,你演戏的时候还有点偶像包袱, 生怕自己哭崩了太难看是不是?”
夏蹊点点头:“班姐长得好看, 哭也好看。我长得一般, 万一哭起来难看, 人家不堪入目换台了怎么办?”
石烨哈哈大笑:“没有的事, 你放开了哭放开了演, 不行我把你哭的太丑的剪掉嘛。”
夏蹊偶像包袱没了,重新上阵开始演第二次。
“第九十二场第二次,预备,开始——”
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叶郁青身上到处是伤,动一下就疼的撕心裂肺,宽大的囚服里露出两根瘦骨嶙峋的锁骨,脚腕那里血肉模糊,那是上一次酷刑留下来的伤口。
叶郁青正半睡不睡,突然耳朵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仔细分辨了一下,倏的回头:“庭芳?”
穿着一身白色小洋裙的张庭芳被人拖了进来,挣扎不休,见到叶郁青张大了眼睛,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叶哥哥,叶哥哥,救我!!”
叶郁青趴到牢房门口,颤抖着嗓子:“庭芳?汪先生,罪不及妻女,您要干什么直接冲我来就好了,庭芳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汪先生站在叶郁青牢房门口,居高临下睥睨着他:“现在知道后悔了?之前怎么骨头那么硬?既然你不说,只有你的未婚妻代你说。”
叶郁青一介文人,猛地从铁栅栏里伸出手,一把捞住汪先生军靴死死不放。
他趴在牢房里,眼里燃烧着炙热的火焰:“你如果敢动她,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作所为!我会让国际上都知道满洲政府的下流无耻!我要在巴黎做报告揭发你!”
汪先生轻蔑一笑,甩掉叶郁青的手,向张庭芳走去:“你们两个,先把她衣服脱了。”
这句话绷断了两人理智的弦,叶郁青急到发狂,目眦欲裂,在牢房里破口大骂:“汪文权!你给我住手你个畜生!”
张庭芳害怕到哭,叶郁青抓着栅栏直摇,伸着手想要抓到张庭芳,甚至试图从铁栅栏里钻出来:“放我出去!汪文权你下流卑鄙,汪文权你不是人!”
然而再挣扎也无济于事,张庭芳一边哭叫一边被脱下衣服,最后只留一条丝绸打底裙,叶郁青情绪爆发,脸涨得通红,一边大骂一边流泪。
扒完衣服,汪先生让人把牢门打开,把张庭芳和叶郁青关在一起,下最后通牒:“给你最后十二小时,若是不想合作,”他拉长了声音,拖足了胃口,“我们这里的兄弟们还没尝过娇生贵养的大小姐的味道呢。”
叶郁青抱着张庭芳,挡住士兵们淫~邪的视线,对汪文权咬牙切齿:“你个畜生!你不是人!”
汪先生走了,叶郁青抱着张庭芳流泪,石烨喊卡,夏蹊恍恍惚惚的流泪流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角色中抽离出来。
之后再补了两遍镜头,几遍下来,夏蹊眼泪都哭干了,眼睛又涩又疼,在旁边点眼药水,点好药水,还要继续拍叶郁青和张庭芳在牢里生死离别的戏。
地~下~党的人好不容易潜入进来想要接走叶郁青,叶郁青死活不走,让张庭芳跟着他们离开。两人流泪流到嗓子哑,夏蹊哭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脸涨的通红。
这段拍完,夏蹊出不了戏,抱着班应美狂哭了一顿,之后好几天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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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摄影棚里的戏快拍完了,九月初,整个剧组驻扎到西北地区拍外景,夏蹊在这部剧里沉浸了两个月,看到野外风光,心情开阔了许多。
就是那边信号不大好,断断续续不流畅,很多人闲下来的时候没手机看,就聚在一起打牌玩游戏。
三个主角也一起打牌斗地主,夏蹊老是让着班应美,郭黎辉不爽:“你干嘛让她啦,每次都她赢。”
夏蹊脱口而出:“她是我媳妇,我不让她让谁?”
班应美郭黎辉两人一听狂笑,夏蹊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之后,脸红到脖子根。
郭黎辉笑骂:“你小子,入戏入那么深!”
中秋节那天全剧组放假,就在剧组里吃个团圆饭,夏蹊被工作人员们逮着敬酒,喝的头晕,跑到河边洗了把脸。
“喂,还好吗?”班应美过来问他。
夏蹊迷迷糊糊的坐下来,饭桌那边拉了彩灯,甚嚣尘上,和河边形成强烈反差。
水声淙淙,夏蹊跟班应美闲聊:“班姐,大家都说你是天赋型的,你是怎么做到演技这么棒的?”
班应美也坐下来,反而说起其他的:“小时候穷呗,我妈把我扔在香港自生自灭,我为了活下去,什么活儿都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