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杀你,你还有用。”
程远说到这,走到老灶头尸体旁摸索一番,拿起白玉剑朝丢了一扇门的马车走去。
万幸。
马儿受惊没有跑太远,要不然又要在山里当几天野人。
“答应我一件事,之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后面,寇岛的身音传来。
“说。”
“不要杀我弟弟,他什么都没干。”
“你到是个好哥哥,我应了。”
程远说罢,寇岛昏暗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清醒,随即起身朝马车而去。
岸边。
三艘乌篷船早已等候许久。
“师兄!”
“是程师兄!”
几声惊呼从岸边传来,随即从乌篷船里钻出五六个黑衣武师。
领头的是个大胖子。
赵安越过船只,将程远迎了过来,扫去他肩上的灰尘道:
“辛苦了。”
“辛苦什么?!发财了!”程远将身后的寇岛推过去让他们绑着,咽了咽口水,对赵安道:“叫两个人跟我来。”
四人步行朝岸边走去。
马车旁。
“拿刀把底下隔板撬开!”
旁边两人随即行动。
“啥东西?这么开心?”赵安穿着内嵌铁片的绑衣,拿着长刀,对着后面的程远问道。
看着出来,赵安和其他人准备的很充分,万一自己回不来,就要跟张家鱼死网破,把越界的事情捅到官府那。
“看着瞧吧!”
程远没有回话,给赵安留下一个深意的笑容。
没过一会儿。
马车底下掉落三个老旧的木箱。
水云珠采挖时会四散珠光,奇妙的是只要把它放入旧物之中,宝光自己会收敛起来。
“哎!”程远将赵安伸出的手拨开,蹲下把箱子抬起,道:“现在不能开,箱子一开,珠子的光就盖不住了。”
“珠子?”
赵安看了看陈旧的箱子,马上会意,惊喜道:“一颗十两的水云珠?!”
见程远对他一笑,赵安也抬起一个箱子,打量道:“里面有六七个吧。”
“差不多。”
旁边。
两人武师也共抬一个箱子,四人缓步朝船里走去。
船上。
临近秋天,豚江两岸的水涨潮落,潮湿冰冷的感觉扑鼻而来,寒风刺骨。
乌棚内。
带着黑泥的箱子,小心清洗、整理后,整齐摆开。
三个木箱、三箱水云珠、一小盒银锭、一小盒金粒子。
“十八颗水云珠,一百八十两银子。”
“银锭和金粒共五十两银子。”
赵安站在箱子旁边,道:“区区一场偷卖,竟然可以收敛近二百三十两银子。”
一旁。
程远盯着银子,点头道:“可惜,日后就来不了这意外之财了,杀了老灶头,蚌湖肯定会查我们。”
“稍加打听一下,就知道我的所在。”
“师弟为什么要接呢?”赵安看着程远身上晒的黝黑的皮肤,和破烂不堪的粗布衣问道。
“放心,平菇不是一般人,柳青蹦跶不了太久。”
“他怎么办?”赵安又朝对面乌棚船上的寇岛问道。
程远目光幽深,低声道:“给平夫人的交代,就是他杀了张静。”
说罢,
拍了拍赵安的肩膀,转身朝船内走去。
“我要休息休息,师兄到了后叫我便是,这些日子确实有些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