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快开门有事商量!”
程远一听是赵安的声音,随即猛得坐起来,大步走过去,一把拉开门。
“怎么了师兄?”
推门扫眼看去。
赵安站在门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血丝,肥胖的肉脸遍布汗水。
程云赶忙把他迎了进来,拉过一个椅子让他坐了下去。
“师兄莫怪,屋子刚搬进来什么都没有。”程远看着桌上空荡荡的样子,甚至连茶水都没有,脸色不禁有些难堪。
“到是师兄的过失了,忘记师弟在馆里没什么人,过几日便会有仆人送来家具。”
赵安朝他摆了摆手,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今日前来,是有事拜托你。”
“师兄这般说话就生了,你我这样关系客气什么?”
“师弟知不知道擂台来了个踢馆的?”赵安依靠在椅子上抽了抽鼻子,问道。
“听说过。”
赵阳免费资助是有目的的,待你学习的三年里,时不时会有一些任务发布。
或是打擂台、走镖、看宅、当护卫
程远已经得到了赵阳的重视,按理来说这般事情应该跟自己没了关系,不过看赵安的脸色,再结合昨天院里的争吵。
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未等他回话,随即说道:“踢馆人姓甚名谁?精通何等功法?”
赵安愣了一下,随即回道:“张家忠仆—张丙,擅长刀法。”
顿了一会儿,随即又道:“张家是城里的卖粮大户,家财颇富,如今自己也想培养走镖的打手,便把人的来源打到了擂台头上。”
“其他人不管?”程远有些疑惑的问道。
擂台里,也不止赵家武馆一家股东。
赵安听罢,随即用手指了指上面道:“里面都是官家的人,只有咱们一家是明面上的股东。”
“出了事自然是咱家担着,而且武馆大部分的钱财都来自这儿,师弟你可要小心点。”
程远看了看手上游走的红线,随即点头道:“张丙下一场是什么时候?”
“晚上六点左右。”
“好。”
傍晚。
地下擂台,人声鼎沸。
跟之前一样,一样的嘈杂、腥臭刺鼻。
程远和赵安坐在高台上,旁边数名黑衣武师也在其中。
中间一个老头儿,身着白袍,长着一双柳叶白眉,在一众黑衣武师中煞是显眼。
“老柳叔!不是说不让你跟来了?”
“我不来,谁来管他?你?”柳老头用手指了指擂台里一位持刀汉子,对着赵安说道。
下方,两个裸着上半身的汉子正在打斗。
一个舞软刀,一个弄双剑。
软刀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比擅长速度的双剑舞的更厉害,一次次戏耍双剑。
破元阶压着铅汞阶打。
“停手吧,让馆里人投降。”老柳头呼的对赵安提了一句。
“取枪来!等会儿我去上场,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后生长长见识。”
几息过后,依旧没有长枪送手,老柳头皱起眉毛转身看去。
只见。
程远手提铁枪,将要递过去的枪头压下,笑着脸对老柳头拱手道:“老柳叔,不如让我试一试。”
“你?你一个刚入破元阶怎么跟一个入了五六年的老仆打,万一受了伤,馆主不得骂死我。”
老柳头说罢,便起身去拿被压下的长枪。
“铿!”
一阵逐力,枪头未动。
抬头望去。
程远脸上笑意依旧,手中长枪仍然紧压枪头,未曾提起半分。
下面。
许久之后,场中的比斗落下帷幕。
武馆里的黑衣武师投降,张丙则是放声大笑。
程远随即提起长枪,站起来,纵身跃到擂台上。
“程远前来讨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