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反派被抓了(1 / 2)

周六晚上, 沈父就安排车把沈溪跟俩娃还有李大娘接到杭城,沈戍边比她到的还早,问道“你怎么要凑运动会的热闹了。”

沈父、沈母在做饭, 沈溪让李大娘在屋里看孩子,自己把沈戍叫到书房, 故作神秘地问他“你知道豆子是谁的孩子不”

沈戍边自然说不知。

沈溪笑道“段鹏程的孩子。”

虽然觉得丁胜男人品不怎么样, 但沈溪觉得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实话。

沈戍边懵了, 还很愤怒“她竟然想把段鹏程的孩子赖到我头上, 真是作孽。”

说完扬起右臂, 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说“多亏我没跟他们继续来往了, 要不我就搭进去了。

哎,小妹,我也真对不起你, 当初差点把你扯进去。”

沈溪说“行了,那些事就别提了,车轱辘话来回说。”

她很乐于看到沈戍边这个惊讶样子, 她又把丁胜男来找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我就想去开幕式现场凑个热闹, 看丁胜男怎么揭发她。”

沈戍边分析说“丁胜男就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 不管怎么揭发都没用, 段鹏程很轻松就能把这些检举揭发挡过去,给他挠痒痒都不够。”

沈溪笑着说“咱俩先去凑凑热闹。”

周日一大早, 沈溪给俩娃喂了蔬菜鲜虾肉粥,沈母跟李大娘一块看孩子,沈戍边骑车带着沈溪早早赶到广场。

生怕错过开幕式, 他们六点半就到了,广场里很热闹,已经有不少棉纺厂职工还有来围观的市民。

木板台子已经搭好,台下最前排一溜铺着红布的桌子,上面还摆了台卡,上面写着棉纺厂领导的职位和名字。

沈溪把这些台卡都看了一遍。

棉纺厂之所以把运动会开幕式放在小广场,实际上是段鹏程的主意,向社会宣布棉纺厂的效益跟业绩,为自己捞取资本,为厂长选举做准备。

他野心勃勃,想要当棉纺厂建厂以来最年轻的厂长。

他要尽快把老厂长赶下台。

看完台卡,沈溪拉着沈戍边混在人群里,并不显眼。

到了七点左右,人更多了,沈溪他俩站在空地边缘的树下,她四处张望,找到了丁胜男,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脸上又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决绝。

段鹏程是副厂长,来到开幕式现场,茫茫人海,他一眼就扫到沈溪的身影,她竟然也来了

他把腰板挺得更直,她一会儿就能看到他讲话跟发号施令的样子有多威风,这样想着,竟然不由自主地朝沈溪所在方面走过来。

沈戍边看到段鹏程往这边走,皱了皱眉,朝他晃了晃拳头。

段鹏程一怔,停下脚步,这沈戍边太嚣张,上次揍他两拳的事儿他可是记着呢,有机会绝对要把他往死里整。

开幕式开始,穿一身运动衣的段鹏程人模狗样地上台讲话。

台下一阵安静,都在仔细听着讲话,讲到一半,突然有片烂菜叶子“嗖”地一下,越过不少黑黢黢的脑袋,飞到临时搭建的木台上,直接命中段鹏程的脑袋。

段鹏程讲话兴致正浓,被烂菜叶命中,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脚边的菜叶十秒钟,眉头紧锁朝台下大声说“谁扔的站出来。”

是谁,敢在光天化日下挑战他的权威。

台下一片安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沈溪想,必然是丁胜男这位勇士。

段鹏程没揪出扔菜叶子的人,想着赶快把话讲完,刚说了一句话,只见丁胜男直接出现在台上,她走路速度极快,手里拎了个木质马桶,双臂一扬,屎尿就朝着段鹏程飞了过去。

段鹏程猝不及防,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屎尿淋头,满身臭气,等看清是丁胜男,他脸都黑了,朝台下大喊“快把她抓起来。”

他这一张嘴,屎尿都流进嘴里,他顾不上开口,猫着腰干呕起来。

沈溪心想丁胜男这揭发也不行啊,说好揭发,泼屎泼尿干什么。

开始就搞这么大动静,她自己都要被控制住,后面还怎么揭发。

这样的人能跟她结盟才怪。

不过看着段鹏程这个狼狈跟倒霉样儿,倒是很痛快。

沈戍边已经笑出声来了。

丁胜男显然是计划好的,紧张和激动让她的神情扭曲,才出一口气,她马上列数段鹏程的罪状,她说“段鹏程玩弄妇女,这几年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妇女有十几个,他有私生女,可他不肯认,还把私生女扔下悬崖,他还卖工位,棉纺厂好些职工都是花钱跟他买的工位进厂”

说着,她列举了一些职工的名字。

段鹏程屎尿加身,神情狰狞,也不顾屎尿进嘴,朝着丁胜男大吼“诬赖,还不把这个疯子抓起来。”

几名职工冲上台来,丁胜男很快被人捂住嘴,拖下台去,她不断踢打翻腾,但哪挣扎得过四五名大汉,很快,那几人就把她拖着往棉纺厂方向走去。

段鹏程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完全脑子短路,丁胜男被拖走后,他还带着屎尿站在台上,似乎是在思索是否把开幕式主持完毕。

会场一片寂静,好一会儿,段鹏程才意识到自己丢了大脸,迈步朝台下走去。

只是才走了两步,他突然站住,扭头看着台下,神情呆板又凝滞,开口道“我玩弄妇女,把私生女推下悬崖,贪钱,把棉纺厂的钱装入自己腰包,收钱给人安排工位。”

这话一出,台下的人都惊呆了。

全场寂静。

他们都瞪着眼睛,长大嘴巴,看着台上的屎尿人。

段鹏程可是棉纺厂的副厂长,副厂长在运动开幕式上自我揭发

这也太意外了吧。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吃的瓜。

段鹏程呆愣愣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看着台下众人夸张的表情,他问就站在台子侧面的秘书,我刚才说了什么。

秘书觉得难以启齿,再被段鹏程追问第二次时,把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段鹏程大惊失色,脸上黄黄绿绿的,他竟然说了这些话。

秘书这一重复,原来台下没听清楚的,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的,这下全听清楚了。

台下坐在蒙着红布的桌子前面的一排工厂领导全都呆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沈戍边笑着,小声对沈溪说“你说他是咋回事,自我揭发了,哎,小妹。”

他偏头看沈溪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细密汗珠,用双臂扶住她,紧张地问“小妹,你怎么了”

沈溪的精神力是五级,就操控段鹏程说了这么几句话,已经到了她精神力使用的极限,她现在大脑如同翻江倒海,头疼欲裂。

沈戍边赶紧搬了块石头,让她坐下靠着自己肩膀。

他揽住沈溪,着急地说“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沈溪说“不用管我,我是太激动了。”她把手伸进裤兜,攥住早就准备好的晶石,吸取能量。吸收完了能量,舒服多了。

沈戍边看见沈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不少,他略略放心了。

这还不够,沈溪又朝台上看去。

段鹏程神情木讷接着又说了一句“王书记,请调查我。”

台下已经炸开锅了,不仅职工在交头接耳说这件事,就连围观的群众都在议论。

坐在台下,被惊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又突然被点名的党委王书记“”

这也太意外了。

真是活久见。

副厂长都这样说了,他不调查也不行啊,再说那么多员工跟群众都看着呢。

觉察到大家都在看他,王书记站了起来,说“好,段副厂长请跟我回厂接受调查。”

说完这句话,沈溪又赶紧补充几颗晶核。

沈戍边又兴奋,又担心妹妹,他说“今儿真神了,他主动要求调查,他这是良心发现哎,小妹,你还好吧,咱们回家。”

沈溪拒绝道“我挺好的,咱再看会儿。”

她得缓缓,短时间内没法操控段鹏程说话,但她觉得说这些已经差不多。

段鹏程更懵了,秘书跟他说“你刚才让王书记调查你,王书记请你回厂。走吧,你看厂里领导都看着你呢。”

段鹏程要疯了,他为什么会说这些话,这几年每次挨打之后他都会反思自己的行为,但是反思也不能这样吧,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有问题吧。

开幕式被迫中断,除了留下参与开幕式的厂领导,其余的人全前呼后拥着段鹏程这个屎尿人往工厂方向去了。

棉纺厂还邀请了记者来报道运动会,这下倒好,记者得到了更具有新闻价值的题材,都跟着一块去了棉纺厂。

这下也省得沈溪去通知记者。

一边走,记者还边问“段副厂长,请你详细说一下你都做过什么事情”

屎尿人对天咆哮“放屁,我什么都没做过。”

看沈溪脸色虽然有点白,但是精神状态还不错,沈戍边推着自行车,拍拍后座,兴奋地说“今天太高兴了,走,回家。”

沈戍边高兴坏了,离开小广场范围,他说“这回段鹏程该完蛋了,自我揭发,真是良心发现,想不到他也有悔悟的一天,不过他这问题大了,肯定要被抓进去。真想不到,段鹏程这个大麻烦就这么解决了。”

俩人回到家,沈父已经买菜回来,沈父沈母都看出兄妹俩特别高兴,问是怎么回事。

他们俩没把这事跟沈父沈母说,就说见到老朋友,跟老朋友聊了一会儿。

沈母把小娃抱过来说“我管不了这小丫头,地上凉,她总把鞋脱掉,光着脚走来走去。”

天气越来越热,光脚在地上走是挺舒服,但还是有点凉。

沈溪把鞋给小娃穿上,威胁她说“你再光脚走,我拿大鞋底子量你。”

说完这话,她都觉得意外。

沈母更是直接笑出来。

沈溪都不知道自己从哪学来的这种话,沈母从来没这样说过,应该是她小时候听别人家长说过。

不过貌似这种威胁对小娃没什么用,她的大眼睛跟黑葡萄似的,看着特别萌,沈溪舍不得打。

刚给小娃穿好鞋,大娃拎着沈父的皮鞋晃晃悠悠走了过来,把鞋递给沈溪说“大鞋底底。”

他想看妹妹挨打。

这下是沈溪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大娃也太好笑了。

沈母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快把鞋放下,你外公的鞋多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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