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个总结:“郭子兵法!”
“反正我是一句都没听懂。”夜叉苦笑道。
“所以,做很多事情都是没必要去找理由,讲道理的!那只是一件事,没有为什么。”郭先生还没说完。
摩尼藏天也正看着郭先生,想要听明白他说的吃饭的意义。
虽然他也没有听懂。
却不防郭来说出最后一句时,目光闪烁,突地从桌边地上拿起双锏。银锏白衣眨眼间已如流星般划出。
月白风清,衣衫如影,白影。
郭来白影一闪,十余丈距离弹指已至眼前,手挥处双锏如匹练,似惊虹。呼雷劈风,轰然向摩尼藏天横扫而至。
“郭大厨”的碗都还没放下,就打了过来。
摩尼藏天大惊之下,待要匆匆放下碗,却已然来不及,只忙将锍金铛竖在身前挡格。
只听“呼”的一声风响,郭来左手银锏已砸在锍金挡上。摩尼藏天奋力握住锍金挡,“当”的一响,声过后只震得双手俱麻。
郭来左手一锏过后,摩尼藏天手中劲力一松,正待反击。却不防郭来右手锏已至,却在摩尼藏天前力已失,后劲未至之时。又“当!”的一声打在了锍金档上。
说时迟那时快,两锏打上的间隔只在刹那间,速度极快。“当当”两声,就如同时打在锍金档上一般。
前力未完后力又至,却正好卡在摩尼藏天力量未继之时。
此一增彼一减,锏上的力量瞬间仿佛翻了四倍。
只在旁里众人,耳中却仿佛只听到“当!的一声大响间,震得耳中一阵嗡嗡作响,耳膜生痛。郭来已在呼吸间,将摩尼藏天铁塔般的身躯在沙滩上击退出了七八丈远。
摩尼藏天退出七丈,未及身形站稳。
电光火石,郭来白影银锏又如流星砸至,身随锏动,双锏轰出,“当”的又一声大响,又将摩尼藏天打出了七丈。
摩尼藏天第二次被打退,喘了口气着刚要立柱站稳。眼前白影却又是一闪,郭来流星般连绵追过来,银锏如流水匹练一般划过海面,不再让他有片刻喘息。
只弹指间,郭来左右手连续挥出十四下。在七声当当巨响中,只将猝不及防,只有招架之力的摩尼藏天打得退出海面五六十丈处,方自停手横锏而立。
摩尼藏天不想这个白衣男子竟然有如此迅疾刚猛之力,惊愕之下,忙在停锏时驻档喘息调息。
此时,摩尼藏天突然眼前又是一花。只见红影闪动,玉藻前已至身前。
在摩尼藏天喘息未稳之际,玉藻前手已挥出,手起处,轻飘飘的一掌挥出。
只见掌影一化三,三化六,六化九。如果郭来的锏似雷轰,如电打,那么玉藻前的掌,就是风,吹开乌云,退去雷电的春风。
分不清虚实,看不见来处,却又不徐不急,无处不在的春风。
摩尼藏天见掌影到,抽身急退,但却气息未平。力不继,身形待起已然不及,慢了一慢。
只这慢了一慢。
“砰”的一声,玉藻前红影击在前胸,摩尼藏天倒飞出三丈,扑倒在沙滩上,不知生死。
原来她恰在郭来打出第七锏时,化作一道红影飞掠而至,趁摩尼藏天喘息未稳之际,挥手一掌将他击飞。
一击得手后,玉藻前与郭来在天竺众的惊诧中走回亭里。
玉藻前看向海滩“三十三天”众人,朗声说道“欲取我性命,除非善见城因陀罗自来,尚有一战!
“你们又何必白白送了性命?!”
眼见两人弹指之间就将摩尼藏天击倒,天竺阵前中的“欢喜园天”与“影照天”对视一眼。看了一眼向抬回来的摩尼藏天尸身,到此时,二人方才认真看向郭来与孔雀八骑。
一袭白衣,手拿折扇的欢喜园天突然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对着郭来说道:“先生可是在等涨潮吗?”说话见到郭来眼神一凛,他的心情突然觉得很舒服。
他看着郭来,就像一只猫看着自己手里的老鼠。
猫知道老鼠的全部想法,而所有的权利却又都在猫的手里。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去嘲笑与玩弄那些走投无路的对手,看着他们无可奈何却又丑陋自私的样子,欢喜园天总是会很满足。
他又接着道:“如果几位现在要走,我们三十三天可以忘掉今晚发生的事。”
郭来看了他一眼,又再看向他身后的影照天。却是笑了笑:“三十三天的女子穿得都如此少吗?”
众人听得他说,这才看向影照天。
只见她面戴银面具,手执长剑,上身只穿黑色胸衣,露着极细的腰身。下身黑色长裙只有前后两片,两侧开衩极高。海风之下,裸露出两条丰满而修长的大腿。
欢喜园天见郭来似在调笑,也是笑了笑,不再说话,只将手里折扇一招,身后令旗磨动。
郭来众人看过去时,只见随着令旗,远处三艘战舰在缓缓转动。
由原先正前船头对着众人慢慢打横变为侧面船舷对着众人。
三艘船侧舷,已各打开七八处方形窗口。星空闪烁,由窗里升出正是二十四门黑洞洞的铜炮。
“现在先生怎么决定呢?”影照天迈着长腿向前两步,面具上的一双媚眼盯着郭来,用甜美中带着沙哑的声音笑道。
“箭阵只是防止你们冲阵,我们的炮,也在等涨潮。”欢喜园天挥了挥折扇。
当你的敌人告诉你底牌,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已经把你当朋友;另外一种是已经把你当成了一具尸体。
但郭来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跟敌人做朋友。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敌人也一样会这么想。
所以,他通常都会选择第二种。
相互的默契似乎都能感应。只是刹那间,亭中郭来与沙滩八骑已动,郭来只轻轻对玉藻前说了一句:“你快逃!”便一跃而下,跳上方才苍月留在礁石下的战马。
沙滩九骑马蹄翻飞间,朝天竺敌阵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