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熔渣(2 / 2)

“嗯,差不多,同时也像是战母亲吻野蛮人。但如果要我说,我觉得激情是……冬季到来时的最后一次庆典,室内的温暖变得更令人眷恋,因为风雪将至。庆典上的舞蹈、歌声,我手中的七弦琴,让我燃烧的同时又让我发抖——这个东西让我无法言说!这就是艾尼维亚交付给我们的东西,我们要载着它穿越弗雷尔卓德。这才是艾尼维亚乘着的风!一些村落将我们视作不可相信的商人,还有人害怕我们是因为冰雪宣告着我们的到来,因为冬季意味着生命也意味着死亡。但我们对他们所有人,都送去歌声,送去团结,我们用自己的精神连接着每个村落。你能想象这是怎样的礼物吗,努努?我们能够获得我们的知识,都是因为车队的颠簸将它们筛进了我们的骨子里。生命就是一条无穷无尽的琴弦,可以记录无数歌谣……”

“就像这些?”

我们现在就能去,努努,只要你告诉我那里的样子。你看到了什么?你心中的故事是什么?

“我知道故事的开始!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名叫努努,他的妈妈叫蕾卡……她很美,他们一起生活在一个车队中,然后……他们正在想接下来往哪走。”

“他们是怎么决定的,努努?”

“他们决定无论到哪都要在一起!然后他们的车队就飞向了天空,因为科纳从屁股上长出了翅膀,而且拍打得比艾尼维亚还有力!然后他们母子二人既温暖,又安全,不怕天上飘落的雪片。那是怎样的感觉,妈妈?就像一个拥抱,只不过更加……”

“家。是家的感觉。我的小英雄。家是我们永远都不会远离的地方,无论我们去到何方。所以我们可以确信,无论寒冷是否追赶我们的脚步,无论世界多么严苛多么需要希望……,努努,只要你爱着身边的人,就永远不会有冬天。”

冷如岩石

我突然醒来,就像一个从半路开始讲的故事。

是那首歌。我听到了!

“威朗普!”我大叫道。“我又听到那首歌了!快醒醒!”

地当床,雪当被,我推开了我们的被子,趴在我的毛绒朋友面前。他的络腮胡子一翘一翘的,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梦境在渐渐褪去。他大吼一声,吐出的哈气打着转组成了各种形状。虽然他很老,耳朵里还长毛,但他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胡须弄痒了我的鼻子,我大笑起来。

没什么比一只魔法雪人更能让我回到现实了!

威朗普翻过身,揉了揉咕咕作响的肚子。“你就知道吃,”我又开始大笑。笑的感觉很好,笑能让我记住。

我妈妈……

我们一直在追随她的歌声穿越弗雷尔卓德——我妈妈的心声。我们到过的每个地方,她都编成了词曲,只要我能想起来每个地方,我就能回到她的怀抱。我能拯救她,就像她故事中的英雄一样!

但只有在我不刻意去想的时候,才能回忆起歌谣的片段,而且有时候……似乎我的妈妈就在那里,正在唱歌。

那个声音!你听到了吗?!

“是从那个村子传来的,”我呼喊着,指向一处冰冻瀑布下方的一片阴影。我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那就是歌声的来源。“拔剑,威朗普,我将刺破山风!”

片刻后我们进入了那片空地,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即便被绒绒的毛包围也无济于事。即使来到村子跟前,也还是只能看到阴影。没有人——如果有人的话我应该早就看到了,因为寒冷之中我能看到任何人的呼吸。“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威朗普发出智慧的低吼。

“‘奈尔扎亚格?这也不像村庄名字啊。太难念了。”然后威朗普嚷了一个词,在雪人语里的意思是“石头”。

这里的房子都是高高堆起的石头,脚下铺的路也是石头。好吧,没问题……用石头雕刻成的花朵也不算特别奇怪吧?还有一扇门前挂着的毛皮门帘。还有那根旧绳子!虽然形状是绳子,但是却和石头一样又灰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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