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突然之间身体不适,扶苏也就没有去成嬴政那边。
而且也幸好这个时期的医疗技术并没有那么发达,否则若是被医官认定为脑袋出了问题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直接从储君候选人的名单之中剔除。
毕竟当时的那一拳可是结结实实的打在脑袋上的。
若是平时没什么异常的话还好,一旦脑袋出现问题,依照现如今的大秦,是绝对不会立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公子当下一任国君的。
而淳于越此时正好到访,他现在还是扶苏的老师,于情于理都该过来看一看。
而他到这扶苏这边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赵玄与吕画银在牢中互相试探的时间。
“大公子你醒了。”淳于越看到扶苏此刻正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连忙快步走上前去,一边行礼一边问道。
“是老师啊。”扶苏看到淳于越后当场又要下地去帮老师拿凳子,好让他对方坐下,但下夏无且眼疾手快的将扶苏按住,免得他又不小心牵引到了哪里的伤势。
然后主动去拿了一张凳子放在床榻前,让淳于越坐在那里。
他可不敢再让扶苏节外生枝了,先前陛下因为蒙家那小子一拳打晕了扶苏便雷霆大怒,甚至连出来为蒙恬说话的二公子都关进了大牢里。
二公子尚且如此。
他一个小小的医官,若是看护着大公子出了问题,那还不得被当场砍了脑袋?
“老师,我昏迷了这么久,你可知我二弟与蒙恬现在如何了?”扶苏强忍着难受,心中有些焦急的问道。
在嬴政的这些子嗣当中他是相对来说比较熟悉嬴政的,自然知道他的父皇行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情况不容乐观。”淳于越开口说道,但是说着说着又有些犹豫,不经意间侧目看了一眼夏无且。
而下夏无且也顿时会意,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并且还带上了房门。
“现在二公子和蒙恬被关在牢里,而且还被冠以谋逆和刺杀您的罪名,陛下正让张廷尉全力查办,因为陛下觉得蒙恬那日所为是蓄谋已久,有人指使,因此想要揪出背后之人。”淳于越说道。
扶苏听后心中便更不理解了:“父皇为何要如此说?明明先前是父皇叫我出来展示,又叫了那蒙恬出来与我比试,若说是提前预谋的话,那岂不是说蒙恬以及他那背后之人会提前预知别人心中的想法不成?早就知道父皇要做什么?”
淳于越见到扶苏很明显的在为赵玄说话,心中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扶苏的为人,不会对此是坐视不理。
可在这件事上他更倾向于扶苏什么都不要做。
因为嬴政很显然是有其他目的的,不可能忽然就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只是扶苏现在还不明白罢了。
他是站在扶苏这一边的,而先前赵玄的表现令他心生戒备。
若是在陛下百年之后,那赵玄的赢面一定比扶苏要大。
可对此他又不能说什么。
这次他过来的名义是探望扶苏的伤势,眼下既然已经看过了,那也就该回去了,淳于越起身告别离开,但走出扶苏宫殿之后,他不禁回望了一下。
大公子性格偏软,一直以来又是崇尚儒家。
而且现在兄弟关系也还算和睦,陛下身体也正值壮年,因此没有什么竞争意识,可有些事情既然大公子扶苏下不去手。
那便要由他做幕僚臣子的去做!
因为,扶苏是他选择的人。
张无始现在身上有两个任务,明面上是对外开始调查蒙恬刺杀公子扶苏是有谁,顺便再查一查人家有没有嫌疑,可暗中却是在协助二公子赵玄调查隐士阁的事情。
当然这暗中所做之事知道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但是明面上的调查几乎是满朝皆知。
可是当他重新回到大牢的之后,一直负责在这边做监听记录的狱卒亲信连忙上前说道:“张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二公子真的是太大胆了,这些东西您还是看看吧,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再记录下去了,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