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马腾临时安置的将军府中。
屋内,马腾与韩遂相对而坐,其余的诸将成公英、王子服、吴子兰、种辑、吴硕、马铁,马休、则坐在下方。
“兄长,天子的吃相未免也太过难看了一些吧,长安城是我与兄长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攻下来的,而天子却是捡得便宜,将长安附近的县城全部占据。”
“就、就连,就连段煨的三万兵马也强行抢了过去,当真是不似人君!”
马腾听到韩遂的话后,皱紧了眉头,在听到韩遂说不似人君时,却是在也克制不住,双目怒视着韩遂,大声喝道:“韩文约,你放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你我都是陛下的臣子,如何能说得这样无君无父之言!”
韩遂见马腾发怒,虽然心有不甘,但在诸将的面前不愿意落了脸面,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道:“兄长!你整日一口一个陛下,但陛下真的把咱们当臣子吗?陛下封赏兄长司徒,三公之位!却只封我一个小小的凉州刺史,难道不是和当初的李傕、郭汜一样想要离间咱们兄弟吗?为这样的天子效命,真是不值得!”
马腾听完韩遂的话后心中更是怒火中烧,虽然明知道韩遂所言不虚,但心中早已被忠君报国的念想牢牢占据,半点不退让,朝着韩遂大声喝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更何况陛下已经封你为侯,如此人心不足蛇吞象,难道要陛下封你为王不成?”
“如此无君无父弃国弃家之言,与那李傕、郭汜这样的乱臣贼子又有何两样!你如若不是我的兄弟,今日就将你拿下,交由陛下问罪。”
韩遂见马腾如此怒喝自己,半点不留情面,心中的怒火冲的一下就起来了,亦是不甘示弱大声怒喝道:“马寿成!如果没有我的谋划,就凭你安能夺下长安!安能有如今的三公之位!”
“今日好言相劝不听,如此的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只怕到时候落下个韩信的下场,还不自知。”
说罢便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将身上锦袍一斩两段,怒视马腾沉声说道:“今日咱们割袍断义,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马腾既然愿意效忠天子,我也不阻拦,咱们好聚好散,我带着我本部兵马还是回到西凉去,你带着你的部曲去迎接那天子吧!。
说罢便重重的扔下锦袍,提起手中的配剑,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外,一旁的成公英见状,急忙起身,尾随韩遂离去。
望着离去的韩遂,马腾扫视着屋内的众将,缓缓开口说道:“还有谁有这样的想法的,今日尽可以离去,我绝不阻拦,但日后如果在战场上相见,休怪我马腾不留情面!”
马腾阴冷的望向屋内的众将,而屋内的众将,此时皆不敢言语,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触怒马腾的逆鳞。
“既然如此,长安城内便留马铁,马休率兵留守,其余人等全部随我前往潼关迎接陛下还都!”
潼关城,临时组建的议事厅内,刘协端坐在主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