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你已暴露,他一定会找一个好机会干掉你。”徐惊岚说,“这几天我们照常修炼,来个将计就计。”
“徐老,您有办法?”慕容歌深知邪玉魔修虽无神识直接探查灵力等级,却可以通过掠夺灵气这一简单方法实现,如果不彻底将庄海不着痕迹地解决,后患无穷。
“要除掉庄海易如反掌。”徐惊岚波澜不惊地说,“老夫所在意的是,那判官已是锻体境巅峰,如果让他突破,你再无击杀他的可能。奴隶场中没有灵物,无法突破,你最多只能修炼到十级。也就是说,你必须以七级左右的灵力等级面对他。”
徐惊岚一脸凝重:“如今的办法,就是让老夫成功画出一张符。”
“画符?您老还搞迷信这套?”慕容歌大跌眼镜。
“不是骗钱道士的那种黄符。”徐惊岚开口解释,“是用于战斗的符纸,不过老夫如今没有灵力,只能尝试画出那种宗门赐给达官显贵防身的最低级的符。”
“比较难弄的是凡品法宝级的笔,还有具灵纸。”徐惊岚略显疲倦地捂住额头,“老夫有个非常冒险的计划。小歌你愿意做吗?”
“愿意。”慕容歌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徐惊岚欣慰一笑;“是老夫自私了,如果你等待下去,以你到时锻体巅峰的修为,说不定能自寻生路。”
慕容歌连连摇头:“千万别这么说,我的修为是您带来的,况且判官这魔头丧尽天良,我非除不可!”
徐惊岚听罢爽朗大笑:“好小子!你且过来,我将计划说予你听。”
翌日清晨。
慕容歌和徐惊岚像往常一样出现在药园的聚灵阵中。
李淮鬼鬼崇崇地隐藏在丛生的药草里,缓缓拨开眼前用来隐蔽的赤阳草。
映入李淮眼帘的,是盘腿而坐的慕容歌,以及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徐惊岚。
“抓到你了。”李淮一阵狂喜,缓缓退出药园,几乎是狂奔着来到了庄海的房间。
“庄老大!慕容歌在修炼!”李淮激动地说。
庄海猛地站起身,哈哈大笑:“此事若成,你功不可没!”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朝奴隶场外走去。
恬静的药园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和整齐的脚步声。
一个满脸笑容的,三四十来岁的男子领着一群守卫走进了药园,向着药园中心进发。
正在采药的奴隶们,见到领头的人无不露出极度惊慌的神色,拜倒在地,恨不得把自已镶嵌进土里。
为首的男子正是“判官”陈武。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药园正中心。正坐着聊天的慕容歌和徐惊岚见来了很多人,看上去有些惊讶。
陈武龇着牙,露出难以抑制的邪笑,站在陈武身后的庄海,也露出阴森的,毒蛇般的笑容。
同在队伍中的左钝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陈武左手猛一发力,一团黑气充盈着他的手掌,离他四五米的慕容歌竟被他吸了过去,被他用左手钳住了咽喉。
徐惊岚的瞳孔猛地睁大,却马上强迫自已冷静了下来。
陈武阴毒地,贪梦地看着自己左手中难以呼吸的慕容歌,催动邪气吮吸着慕容歌的灵气。
但渐渐地,陈武的笑容消失了,他缓缓放下了慕容歌,转而面无表情地看向庄海。
慕容歌则因为窒息猛烈地咳嗽着。
“为什么他一丝灵力都没有?”陈武发出沙哑的声音质问着庄海。
庄海吓得连忙跪道在地:“大人,小人亲眼看见他盘腿坐在那里,周围有蓝色的灵气环绕,据小人调查,慕容歌两个月来一直泡在药园里,行踪非常可疑。”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陈武有些恼怒,但他还是看向慕容歌,问。
“陈大人不由分说擒住我,我只有惶恐的份。”慕容歌淡淡道。
“你两个月以来一直泡在这里。”陈武眯起了眼睛,“你也不采药,你除了修炼,还能干什么?”
此时,徐惊岚发出一阵轻笑。